更何况,她还心系屋瓦上与敌血战的父兄嘞!
罗诚哪顾得过来?
他双足一点,身子腾空,飞蹿入自己的房间里,又喊一声:“嘟嘟,快跑!”便继续抱着傅瑛跑。他一脚踹倒房门,跳楼而下,又一脚踹开客栈大门,双足一点,搂着傅瑛飞跃至对面房屋的屋顶上。那神犬“嘟嘟”也是有样学样,驼着包裹和竹筒,飞蹿而出,竟然也一样跃上了对面的屋顶,与罗诚、傅瑛并立屋瓦上。罗诚放下傅瑛。
傅瑛羞涩掩脸,无意侧身,看到“嘟嘟”,又惊叫了一声:“这是什么怪物?我好怕!”便又转身,张臂搂住了罗诚,搂着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好舒服啊!搂着美女真好!”
罗诚身子触及一堆棉花一会,登时半截身子都麻了。
他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呜呜呜……我的家啊……”
“呜呜呜……我的钱呐……”
此时,客栈掌柜夫妇哀嚎着,从火光中跑了出来,哭天抹泪,跪倒在大街上。
对面那排房屋里的人,早就被惊醒了,只是无人敢出来。
此时,闻得马蹄声渐去渐远,人们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会,这才想起要救火。他们又纷纷转身回家,打水提桶浇向对面的客栈。
这家客栈本来房间不多,今晚被“雁门镖局”的镖师包了,几间房。就仅剩下罗诚所住的那间房子了。傅氏父子飞跃过来,傅雄扬刀朝罗诚大喝一声:“喂,你干什么?放开我女儿!”
“汪汪……”
“嗖……”
“砰……”
“嘟嘟”猛蹿过来,将傅雄瞬间按倒在屋瓦上,并张牙舞爪地吠叫起来。它四腿二十只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钳在傅雄的臂腿上。别看傅雄武功高强,若是身体无伤,与神犬游斗起来,可能可以自保。但是,他现在有伤在身,行动不灵,神犬神力,按住他,他却是动弹不得。
神犬也有“武器”,就是它的四只脚爪包含着二十只长长的指甲,一旦钳入敌人的四肢里,敌人就无法动弹,只能被他咬死。
“啊……”
“啪……”
傅雄惨叫数声,钢刀横甩,从屋瓦上滑落地上。
傅忠挥刀哭道:“孽畜,放开我爹!”
他想挥刀去砍“嘟嘟”,但是,他自己却立足不稳,脚下一滑,竟然从屋瓦上滑落在地上。
“砰……”
他当即头破血流,晕厥过去了。
傅瑛回过神来,赶紧松开罗诚。
罗诚也回过神来,朝神犬喝道:“嘟嘟,那是好人,放开他。”神犬随即从傅雄身上跃开,跳到了罗诚身边,舔着他的裤脚,甚是亲热。它二十只长长的爪从傅雄身上拨起,血水激溅。
傅雄登时又惨叫一声,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他身子从屋瓦上滑向大街。
傅瑛泣声大喊:“爹,爹……”
她跃身扑去,抓着了傅雄的衣领。罗诚分开神犬,徒步过来,抱起傅雄,伸手捏捏其“人中”。那神犬自己奔跑过来,坐到了罗诚身旁。傅雄“哎哟”一声,苏醒过来。
罗诚又摒指连点其“中府”、“灵墟”、“天突”、“膻中”,为其止血。
傅雄睁眼一看,看到了罗诚右手拇指上的铉铁戒指,不由惊叫一声:“汪兄?帮主?你,你怎么来了?”他颤颤地伸手,握住了罗诚的右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枚戒指。
傅瑛骇然惊叫:“汪兄?你是汪世海?帮主?你咋那么年轻?不对劲!”
罗诚见其刚才忠诚护卫朝廷派送给边关将士的火器,知其是忠诚之人,便低声对傅雄说道:“晚辈乃是恩师的关门弟子,名叫罗诚!”
他在晚饭前,上楼的时候,听说傅雄是原五义帮的人,他还不太相信:世事哪有这么巧?后来半夜打斗,辽人又说傅雄是原五义帮的人,罗诚就相信了。既然敌人都说傅雄是原五义帮的人,哪里还有假的?所以,他以真实身份示人。
“罗诚?”傅氏父女异口同声惊叫起来。
“嘘……”
罗诚竖指于唇,低声说道:“我现今可是朝廷的通辑犯,也是江湖中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暂且替我保密身份。待找到敝帮其他失散的弟子之后,晚辈定当携手傅老前辈重建五义帮。”
“嗯嗯……”
傅氏父女兀是反应不过来,但是,频频点头。
罗诚从怀中掏出独门秘方的金创药,递与傅瑛,说道:“请给令尊止血包扎!我去救令兄!”
“嗯嗯……”
傅氏父女又频频点头,恍然若梦。
罗诚把小药瓶塞给傅瑛,便起身飞跃而下,抱起了在人群中被人乱踩乱踏的傅忠。
人们只是以为傅忠是一具尸体,所以,也没人去扶他,反而因为焦急救火,乱踩乱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