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澄的心中,甚至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
在地牢中经受了多日的折磨,齐潇然的士气弱了下来,而穆澄更是命令狱卒挑去了齐潇然的手筋和脚筋,让齐潇然修为受缚,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原来,你也会使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对于穆澄选择在河水中下毒的手段,齐潇然表现的十分不屑一顾。
穆澄闻言,对于对方的奚落似乎毫不在乎,只是继续在一旁用粗制的麻布擦拭着寒光如水的剑刃。
“喂。”
齐潇然将面前一缕油腻脏污的头发吹到一旁,看着穆澄的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其实本王知道,穆澄你不敢杀我。”
穆澄在帝都即墨已经奴性了太多年,自己是他的舅舅,虽然并没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感情,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母亲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穆澄要是敢杀自己,那就是大逆不道,视为不孝。
就连他母亲恐怕都做不了那个决心要自己的性命,穆澄这种蝼蚁又何德何能,不过是用了点奸诈卑鄙的手段,才让自己输了而已……
然,齐潇然的话不过方才说完,那厢擦拭着剑刃的少年手腕一滞,突然抬起头来,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齐潇然,那视线,仿佛就是在单纯的看着一个死人。
齐潇然突然,有些怕了。
莫名的就开始因为穆澄抬头时的这个眼神,而感觉到不寒而栗。
不。
这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他的错觉,因为他方才在穆澄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一抹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