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彦淮将少年移到了自己的马上,又以最快的速度将腕带解了下来,把少年牢牢绑在身前。
“侯爷,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会川城里很安静,关口也只是站着一些对他们的身份表示怀疑的守军。
城中刚进去的那批“假货”,应该暂时还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如果这当真是南晋人的阴谋,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最要紧的,是赶紧把重伤的穆澈带回大理去,找最好的郎中医治。
“我在后面,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穆长懿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腕上的伤口粗粗用腕带缠绕。
“听我的,快走!”
习彦淮还有些犹豫不决,可是穆长懿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即使身受重伤,依旧刚武有力。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穆长懿的军令已出,天狼骑的骑兵们即使心中不愿,却也必须得遵守。
一队人马沿着会川城的外部一路奔袭,可是不过方才出了关口,在城外的偏僻小道上,却倏然亮起了密密麻麻如同川流汇聚一般的火光亮点。
穆长懿眯着眸子,因为那些在黑夜中倏然亮起的光影太过于晃眼。
可那些看起来明亮的光亮,却没能给包括穆长懿在内的天狼骑带来任何安慰的感觉。
在众人心中升起的,只有荒野般的绝望。
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一众火把的光亮中,缓缓走山前来。
他的身形带着书生意气的儒雅,在穆长懿的凝重视线中,缓缓招了招手,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神色自然:
“穆侯爷,好久不见。”
第三日的晚上,据说会川城经历了一场惨烈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