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七月如今已经28岁,听到有人叫她小姑娘,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她垂眼浅笑,态度很好:“这位大姐,请问霍阿姨在家吗?”
“你找霍婶?”妇女眼神怪异的看着她们:“你们该不会是霍浪派来接霍婶去享福的吧?”
提到这个名字,盛七月心中微微的酸涩,她没有正面去回答妇女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霍浪这些年,都没有回家?”
“哪有啊!”妇女见是跟霍婶一家熟悉的,也就更加热络了起来,习惯性的动作去亲昵拉着这个在她眼中小姑娘的手唠叨。
还没碰到对方,就看到一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将人给搂了过去,湛黑的眼神看着她,让人感到有压迫。
妇女讪讪的笑着,把粗糙的手给收了回来。
盛七月冷淡的把傅西深放在肩头的手给挥开,连眼角余光都不曾给他,对妇女微笑:“大姐,你继续说。”
妇女是看她态度好,不然才懒得跟她唠叨几句:“霍浪这孩子,当年和霍婶搬过来住这里,他学习成绩养养好,还被有钱人赞助出国念什么书,当时不知道是羡慕了我们这巷子里多少户人家,都夸霍婶是个有福的,唉……谁想到这孩子,一去国外就没想回来看看霍婶,你说,这都十年过去了,霍婶就独自住这破地方守着,就连心脏病突发去世,都没能见到霍浪最后一面。”
盛七月心脏骤然的疼痛而起,她眼圈渐渐发红,声音干涩:“你说……霍阿姨去世,霍浪至今都没有出现?”
“没回来!”妇女摆摆手:“我都居住在这里十五年了,就连霍婶的丧礼都是各个街坊邻居凑点钱,随便找个地给葬的,要是霍浪回来了,这笔钱,怎么说也得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