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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很随意,就好像两个熟悉的朋友在相互问候,可是听到慕灵耳朵里却觉得怪怪的,她和他很熟吗?不过在医院里等着医生叫号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也不排除有人会相互搭话解闷。于是她礼貌的回答:“唔,受了点凉。”
“这么容易就病了。”男人说这话,竟然伸手摸了摸慕灵的额头。
他的手又冷又硬,就好像寒冬的冰块,可是放在发烧的慕灵的头上,却让她十分舒服,似乎连头昏都好了很多。只不过舒服过舒服,她还是不习惯和一个陌生男人这么接近,于是微微侧了侧头,躲过男人的手。
旁边的男人并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紧接着就离开了。
慕灵终于松了口气,双手紧紧抱着书包,闭着眼睛,抿着干涩的嘴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她觉得嘴边被人抵上了一只一次性纸杯子,紧接着一股冰凉甘甜的水涌进她嘴巴里,又滑入她的喉咙中,让她干哑的喉咙顿时好了很多。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慕灵以为是江琴琴回来了,哼哼唧唧的一边埋怨着,一边抓起对方的手,可是刚一摸到对方的手,却觉得这双手十分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又冷又硬,显然是刚才那个男人的手。
她睁开眼睛仔细的看向男人,可是眼前却是越来越模糊,最终只能放弃努力,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男人喂了大半杯水给她,又理了下她额前的碎发,然后在她耳边喃喃的说了一句:“阴气入体,以后习惯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