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个职位，谈不上什么大神，更别说是超级大神。”孙老爷子满不在乎地说，“你们这些人呐，整天就知道整这些没用的称号，给种各样的，光是想这些就要花时间，有这么多的精力放在学习上多好。”他看向严书，语气有些沉重，“上次我去看了你跟我说的那小子的画展，什么美术界最有潜力的正太，要我看啊，连小学生的水平都比不上。”
严书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孙老爷子一句话直接给堵回去，“一个赵丹还不够，现在这是又想要来一个重蹈覆辙？你改天有空的时候问问钟林，他到底是想干嘛，是不是看我这老头子不顺眼，想要毁我的名声？”
严书急忙站起身，也算是一大把的年纪，标准站立姿势，9度弯腰，低着头对孙老爷子道歉，“师傅教训的是，是我没有管理好他们，改天我一定让他亲自到您面前认错。”
“认什么错？还要到我的面前来，是想让我看了他们更加窝火？”孙老爷子没好气地说，“你那作协的位置再搁一段时间，要是实在不行，就另选他人，一个连徒弟都教不好的人，我不放心，怕他迟早毁了这门艺术。”
听着两人一言一语，慕盈盈心里由衷感叹，果然职高年龄大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可以像孙老爷子这样，想教育谁就教育谁。
两人口中的钟林就是钟大师，可以说是她以前非常崇拜的偶像，记得她以前还想拜他为师来着，只不过自从发生小学那件事情后，对于这个人，她彻底粉转路。
没想到现在她竟然能够有幸听到别人在数落他的不是，甚至大有好好教育他一番的意思，她的心里居然有些小激动。
还在想着，只听见孙老爷子又说，“姓夏那小子虽然人品看上去有些缺陷，但底子还算是好的，加以培养，应该能成大器，你让钟林以后别再整那些虚的东西，安心把时间放在培养下一代的身上，我们总是会有变老，去世的那天，人都没了，还要那些称号干嘛，带得走么？死后就那么大点的地方，能装下些什么？对我们来说，将自己所学的，所领悟到的那些有用的东西无限地传递下去，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发扬光大，永不停止，这就是最大的贡献，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三人都在认真地听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