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昙华紧紧握住慕如歌的手，“这个初级的诛魔鼎，应该是神祭用了他自己部分的魂魄修炼而成，魂祭诛魔鼎，他的魂魄定然不稳定。”
“再加上，他已经来到人界许久，身体魔气损耗巨大，所以需要强有力的魂魄供给。而无量业火，恰好可以帮他提取整个大陆精魂，精魂的力量，用来修复魔族身体的损伤，再好不过了。”
用别人的魂魄来帮助自己修复受损的魂魄？
慕如歌脸色微微惨白，嘲讽地冷笑：“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
昙华不置可否，迷离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量业火，又仿佛跨越了时光的界限。
他微笑着，目光望向远方：
“如歌，这就是魔啊……”
一股寒气刷地顺着脚底蔓延到全身，慕如歌扭头，清楚地看到昙华眼神中的迷离和落寞。
那种目光，她第一次看到，却仿佛刻痕般，永远地，烙印在她心底，再也抹杀不掉了。
他的目光，第一次这么忧伤，这么悲凉，伤感。
慕如歌没有忘记，昙华也是魔。
魔界之主，魔界最强大的魔。
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身上，必定有慕如歌不知道的许多事情。
“傻瓜，你在乱想什么？”慕如歌嘴角划过一抹好笑的弧度，紧紧握住昙华的手，脑袋轻轻靠在昙华的肩膀上：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走下去。只要你还没放弃我，我发誓，我就一定不会放弃你。”
说着，慕如歌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前世的事情，我还是没有全部想起来，但是……你的痛苦，我理解。”
她只恨，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不能和他一同品尝这份痛苦。
昙华目光微微一眯。
“如歌真的那么想全部恢复记忆？”
不过随即，他轻然一笑，抱起慕如歌，飞身越过地面无止境的无量业火，轻轻在慕如歌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