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昙华面色深沉，情到深处被突然打断，他感觉体内有东西会随时爆发出来。
慕如歌闭唇不语，她低身，目光沉沉落在地上湿润的黑色灰尘上，双眼直接看透了它存留的时间：“这灰尘，已经有十八年了。”
又是那天晚上留下来的东西？
慕如歌皱眉，昙华已经蹲下身，玉指伸出，一团小火焰热烈燃烧，帮慕如歌照亮了地面。
感觉到昙华近身，慕如歌心里有片刻的不安，她没敢看他，目光落在灰尘上，双眉紧拧：
“说出来你不要不信。这是一副人像画，上面画着的女子，我曾经在云俊泽身体里看到过。”
她扭头认真地看着昙华：“虽然只是看到了一双眼睛，但我确定是她，她的魂魄纠缠着云俊泽。”
“不是纠缠。”昙华清明的眸子有着月色般的迷蒙和睿智：
“她叫怜儿，我母亲投胎转世以后的侍女，那夜之后，我的人曾找过她，只找到了她的尸体，没有找到她的灵魂。后来得知，她在成为我母亲的侍女之前，曾经是云俊泽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她跟云俊泽有私……情。”
母亲？
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了，但昙华亲口说出来，还是带给慕如歌不小的震撼。
眼前的男子风华无双，唇角高深莫测的温雅笑意，永远彰显着他神祗般高贵的清华气质，仿佛随意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她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他，背后竟然有那么多秘密。
他到底是谁？
“你不惜逃出魔界，就是为了报仇？”慕如歌秀眉轻挑，“正好，我们暂时可以合作。”
她站起身，突然沉思着一笑：“要说调查魔界之事，九千万年前的十方神女，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十方神女啊，那是慕如歌遥不可及的存在。
那样的女子，慕如歌感觉只能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