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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林辰没想到，别人也更不可能想到。</p>
比如说……道怨的本质，以及真正消灭道怨的方法，这些似乎都存在于他再次融合的那些记忆之中。</p>
原本在那之前，他以为自己已经融合了全部的记忆，但是这一次他却发现，似乎还有什么始终存在于他的灵魂之中，还没有真正的被发掘出来。</p>
也许真的只有等他突破最后一步，达到了那个后无来者的境界，才有可能找回那些记忆。</p>
在那些已经能够连成片段的记忆之中，林辰看到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p>
那也是他记忆之中出现得最多的两个身影——</p>
寒琉璃，佐哲。</p>
前者的身后浮现的似乎正是无双神剑，而后者的背后那扇烙印着无数玄奥力量的门的名字，林辰如今也已经知道了——地道之门。</p>
天道杀剑、地道之门、人道古书。</p>
而所谓的道怨，正是一切生灵的在道之下的怨恨，是一切负面情绪的凝结。</p>
而只要有生灵的地方，负面情绪就是必然存在的，因此它的诞生是无可避免的，但是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被及时消灭，经过了极长的时间之后，越发壮大，甚至诞生了属于自己的道怨之灵。</p>
——也就是之前多次找林辰麻烦的赫尔基斯。</p>
当然，在那之前似乎两人自己也并不清楚，那种冥冥间相互是宿敌的感觉。</p>
“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谈一谈了。”林辰最后睁开眼，看向了围在他身边的四十九尊至高神。</p>
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四十九尊至高神，仿佛在一刹那间看见了宇宙演变，天地变幻，仿佛林辰的眼睛之中蕴藏了无数的生灵死灭……</p>
四十九人，哪怕是最为强大的九位天尊，在这一刻也集体失神，怔了一怔之后才渐渐恢复正常。</p>
“这是什么……好可怕的力量！”</p>
至高神之所以尊为至高，便是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修行之路的尽头，掌控了法则的极致，天地间除了同为至高神的存在，无人再可以对他们造成一丝威胁。</p>
但是如今，仿佛一切都在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身上打破了。</p>
天尊灵魂，以及……能够影响到至高神的力量。</p>
林辰咧嘴一笑：“这是……真实之眼。”</p>
“真实之眼？”同样地，五十人的谈话并没有什么遮掩，周围的人也一样听得清清楚楚。</p>
“没错。”林辰点点头。</p>
这个所谓的真实之眼刚刚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能力退化成了和心灵之眼一样的东西了。</p>
很多小说里面不是写么——真实之眼，看穿魔障，看见真实……</p>
然而，当林辰第一次尝试把真实之眼用在了赫尔基斯也就是道怨的身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完全是大错特错。</p>
所谓的真实之眼，其含义便是：入眼所见，皆为真实！</p>
也就是说，只要是进入他眼帘的，哪怕那个东西是虚幻的，只要他愿意，那么这个东西也就是真实的！</p>
这已经不是单纯地逆转时间，修改因果律所能够做到的了。</p>
真实之眼，已经隐隐间超越了至高神所能够达到的极致，进入了另一番新的天地。</p>
“好了，我们来说说道怨，嗯，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深渊的事情吧。”林辰咧嘴一笑。</p>
到了他如今的境界，尽管只有主神第一重天，事实上也就是刚刚进入化境，但是他有信心硬撼任何一个至高神，根本不用担心这些人对他造成任何威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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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些神看起来貌似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至少看前面的那几百人就知道了。</p>
“等等……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点急事，先让我回去一趟。”林辰忽然眉头一皱，对着几人说道，随即就瞬间消失了。</p>
“靠，这小子牛b啊！”远处的一群混沌真神中马上就有人嘀咕了一声。</p>
尽管四十九尊至高神平时也没什么高高在上的感觉，个性都挺好的，但是毕竟是高低有别，他们也真不敢在至高神面前有多放肆：就好像公司里面的老板再怎么平易近人，哪个员工敢在开公司大会的时候突然来一句‘我有事，你们等我一下’然后就跑路的？</p>
问题林辰就这么做了！</p>
“啧啧，真不知道这是哪里出来的一个怪胎，居然连极九灭世异天劫都给他扛过去了……还有他最后飘出来的那本书是什么玩意儿？他的圣经吗？”。</p>
“滚球，你觉得你的圣经能有那作用？还不是随便胡扯出来的东西！”</p>
“切，老娘倒是觉得那小子不错，说不定可以钓来当金龟婿啊……”</p>
“你个老女人都下垂了还想老牛吃嫩草？！”</p>
“你找死啊啊！！”</p>
这边的一群神骂骂咧咧地折腾开了，四十九个至高神相视一眼，无数的念头瞬间交汇。</p>
达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语言的桎梏越来越小，往往一个眼神就能够交流很多东西。</p>
——这就是传说中的抛媚眼。</p>
好吧，上面这句你可以无视掉。</p>
“我们也去看看吧。”</p>
随即，四十九人一一消失。</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