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忘了你我和四师弟今早是如何出来的了?”
“我们……软着腿出来的?”
“这就对了!我估摸着,咱们昨晚互相下药一事,早就被大师兄瞧见了。要是咱们过来之前,想办法解了毒,说不定大师兄还能网开一面,放咱们一马。”
“原来是这样!”傅谦恍然大悟。
“是啊,就是这样。大师兄生气,不是气咱们今天发挥失常。哦,多少也气这个吧。但更多的是,他气咱们毫无防备,就被别的门派的人下了药!你回想回想,大师兄平素教咱们的时候,最强调的是什么?”
“耐揍?”
傅款忍住了用折扇拍他二师兄脑门的手,咬牙说:“是谨慎啊!是防人之心啊!”
“啊,对对对。”傅谦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然后,他用一种异常同情的眼光,盯着三师弟瞧。
“师弟,你这玲珑心思,倒是把大师兄的想法看得通透。”
“那还用说,你以为我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但就算你了解大师兄到了这个份儿上,你应该挨的揍,好像一顿也没少。”
“……意外意外,纯属意外。”
傅款和傅谦的闲聊结束,那边傅寨和白柏的比试也开始了。
两人都是用剑。傅寨师从三长老,修习的是流沙剑法。流沙剑法讲究的是持重、沉稳、扎实,对剑修的基本功考验很高。傅寨用的剑是重剑,有傅谦的问月剑三个那么重。雷劫派的佩剑名字代代相传,像傅寨用的这一柄,和他师父的剑一样,也叫流沙剑。
至于对面的白柏,所用的仍是云英剑法。他们门派上下就练这么一套,具体能练到什么程度,就看个人造化了。
按照修真界惯例,打架之前,先打招呼。
“白柏师兄,请赐教。”
“傅寨师弟,请。”
傅寨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将浑身上下全部的灵力,都凝聚在这一剑上。
白柏也是同样的想法。
二人的体力不多,留给他们的也只有一剑的机会。
他们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傅寨凝神提气,手心甚至微微冒汗。他对着对面严阵以待的白柏沉声道:“白师兄,看剑!”
白柏也不输气势:“傅师弟,来吧!”
“呀——”
“啊——”
“呀——”
“啊——”
二人中气十足,对着喊了两嗓子。
脚下纹丝未动。
傅寨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流沙剑。
这柄剑……居然这么重的吗?
他两手都提不起来?
至于站在他对面的白柏,也是同样的心情。
两人用的都是重剑。平时体力充足的时候,重剑威力大,破坏性强,是个破敌利器。而一旦体力不支,那就是相当于在胳膊上坠了个铅球。
傅白这回实在是没忍住,连密音都没用,直接问了。
“你们……是在对唱山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