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踪阁的几个弟子也离开后,跟在旁边的傅款才开口问:“师兄你说你这是何苦来的。你不想和他们比剑,就说身体抱恙不就完了,何必还装瘸?”
“装瘸有什么不好的?可以换得几天清净。我觉得很好。倒是你们几个,估计明日午时后,师父就要安排你们和云踪阁的弟子比试。别的都是次要的,我只提出一个要求。”
“是何要求?”傅寨好奇地问。
“不许输。”
“……”
傅白没听见师弟们回他的话,他也没催,只是掸掸衣摆。
“云踪阁的三位弟子我都看过了。大弟子白茫是金丹后期,二弟子白翡金丹中期,三弟子白柏金丹后期。大弟子和三弟子是剑修,二弟子是丹修。你们境界相差不多,修炼的方向也有重合。赢下来……有什么问题么?”
三个师弟都惊了。
大师兄,虽然按照境界排,筑基和金丹挨着,但他们这三个筑基初期,和金丹后期,可差了十几个灵阶啊!
跨越一个灵阶,少则数月,多则几年啊!
怎么就相差不多了?!
你这算数,是三长老教的吧!
三个师弟心里苦,但师弟们不说,而是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傅款给另外两个师兄弟的眼神是:今晚我去给云踪阁的人下药,明日不战而胜。
他刚刚传递了这个意思,背对着他们几个的大师兄傅白,就好像后背长眼睛了似的,慢悠悠地说:“提前说一句,胜之不武,那可不成。”
正从袖子里掏药的傅款:“……”
他又默默地把药包放了回去,丢给另外两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眼看着就到了太平间的门口,小师妹傅青青困得打哈欠,傅白让一个菇人背着她回去。随后他自己转了轮椅,面对三位师弟,温声宽慰道:“放宽心,好好比。不过是金丹期的剑修而已。再怎么样,难不成还有师兄我恐怖吗?”
三个师弟身体一震,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傅白满意地颔首,又看看月色。
“今天也晚了,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别起晚了。”
“师兄也早些安歇。”
“嗯。”
傅白自己又转着轮椅回去了。他对于这个新的交通工具貌似很中意。
剩下三个师弟,互相看看,默契地并肩走了一段。等离开傅白的居所一段距离后,才忽然停住脚步,低头商量。
“去下药吧!”
“下药吧。”
“我都准备好了。”
傅款从袖子里把放回去的药包又取了出来。
“这款酥骨软筋散,无色无味,质量一流。取一点点兑进茶水里,保准压制三成修为。只压三成,大师兄不会看出来。到时候就说云踪阁的弟子宿醉头痛,有失水准,也不算咱们胜之不武。”
“师弟,真有你的。”傅谦拍了拍傅款的肩膀,“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