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自己的领子上一扯,领子顿时大开,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
萧毓躺下,伸手捉住姜栗纤细的小手,让她的手顺着自己敞开的衣领,搭在他腰间,脸则贴在他胸膛。
做好这一切,萧毓支撑不住,再度昏睡过去。
由于昨天皇后那一番话,姜栗一整晚都在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梦。
最离谱也是最惊悚的一个是,皇后识破了她没有和萧毓发生关系,大为火光,居然让一群太监守在他们的房间里,盯着要她和萧毓做那种事情,她没办法,为了活命,只能忍着羞耻顺从,她刚要帮萧毓脱衣服,就被因用了药而狰狞可怕看着要撑破衣料的某物吓得腿一软,直接醒了。
发觉是个梦之后,姜栗大大松了口气,同时脸上蔓上红意。
这特么的,还敢更离奇一点吗?!
姜栗的意识还有点昏沉,感觉今天的被窝有点暖和。
屋子里的炭一般到凌晨两三点就烧尽了,为了通风,必须开一点窗子,所以屋里的热气散得特别快,每天醒来,她都感觉冷冷的,恨不得和被子融为一体。
可今天不太一样,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暖和。
姜栗情不自禁又把头往热源方向埋了埋,正要再眯一会时,混混沌沌的脑子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怎么会有热源?
而且,她的手底下,触感貌似有点不对劲。
姜栗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一点一点地抬起头,等她看清此刻她的处境后,差点直接尖叫出声,猛地缩回手往后退,退到床沿了才停下。
然后,她更看清了萧毓此刻衣衫不整的样子,又猛地帮他把被子盖上。
她她她她,她怎么会对萧毓做出这种事情来!
人家是个植物人啊,她的节操呢!
是不是在她做梦的时候,她身体也无意识地跟着梦动作,才导致了这种结果,那她如果没有及时醒来,真在太监的监督下,把萧毓给那啥了,现实里她是不是也跟着这样做了?
姜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禽兽啊!
“小姐,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一早冬绿过来伺候姜栗梳洗,看她无精打采生无可恋的样子,担忧地问道。
姜栗摇了摇头,蔫蔫地道:“我没事,我就想静静。”
她一想到自己差点把萧毓那啥了就怀疑人生,万年单身狗的她,完全不知道她睡着了会这么禽兽。
“哦。”
冬绿听说她没事,放了心,帮她梳好了头,又伺候她换衣服。
“咦,小姐,你这里怎么有个印子?”冬绿帮她穿衣服时,看到她脖子一边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红印子,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弄伤的?”
“啊,什么印子?”姜栗一脸迷茫。
“这里,你看。”冬绿把铜镜拿过来,让她看。
姜栗看到了那个印子,伸手在印子上按了一下,接着“嘶”了一声,疼。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姜栗喃喃。
照理说,这里的印子,不可能是无意间磕着碰着了,她应该清楚来历才是。
可她真不记得怎么有的,昨天还没有。
“可能是不小心碰的吧。”姜栗说。
就她这种睡着了还会非礼萧毓的架势,睡着了在哪磕一下碰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姜栗没多怀疑,梳洗完毕之后,去王太妃那里请安。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外面的雪已经堆得很厚了,一眼看过去,银装素裹,分外好看。
姜栗裹着厚厚的大氅,到了苏氏的院子,请过安后,苏氏询问起她昨日进宫见皇后的情况。
姜栗挑着能说的说了,并没有提皇后给她做衣裳和让她跟萧毓圆房这些。
不过衣服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到苏氏耳中了,因为等她讲完,苏氏淡淡道:“管事的王妈妈糊涂,把你和其他侧妃混为一谈,用旧年的布料拿来给你做衣裳,我已经罚过她了,也通知了人给你做新的,过两日就会给你送过去。”
苏氏这话说得很妙,首先撇清了这事情跟自己的关系,其次明白告诉她,府上其他侧妃都是这样,并非针对她,因为她有皇后撑腰,才给她破例。
不过这事情算是她摆了苏氏一道,等于在皇后面前告了她的状,姜栗以为苏氏肯定会生气,来时就做好苏氏发火的准备了。
没想到她这样都能忍下来,不得不说,苏氏真的被侯夫人城府很多。
既然苏氏没有闹大的意思,已经得到皇后照顾的姜栗自然也直接揭过这页,行了个礼道:“多谢太妃。”
苏氏哼笑一声,说:“回吧。”
姜栗正要告退,不经意抬眼和苏氏对望了一下,发现苏氏看她的目光很奇怪。
怎么说,就像是在看砧板上一条即将被宰的鱼,让她脖子无端一凉,生出些许不好的预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