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一笑了，“谁给你的印象我效忠的是琼林呢我效忠的是孤山，还有你不让我说的伟大的事业。”</p>
“我明白了，孤山守卫不效忠任何人本身，缠结没有把你依附到某个人身上。怪不得法师始终没有产生皇帝，也没有产生国家。”罗奇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琼林出现了问题，你反倒被释放了一部分自由。”</p>
“我可算不上被拘押吧”杜正一说道，“你为什么要跟傀儡待在一起你本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等我。”</p>
罗奇的脸色像是胸口剧痛起来，“我看到有个傀儡抱着绒毛玩具狗，就像年岁还不大的人。”</p>
“你就产生了深入调查的好奇心你确实知道会挨揍的吧”</p>
“不，我发现傀儡在收集这些东西。我想起来，他们可能会收集到一种东西。”罗奇说道，他伸手进自己的衣服内袋，从里面掏出一卷破旧肮脏的布。</p>
“这是什么”杜正一勉强自己保持着冷静。“一本高深的图文并茂的布做成的书。第一页画着一颗卷心菜，你辛辛苦苦去拿这个，是因为你的智商跟卷心菜差不多”</p>
“这是婴儿书。”罗奇说。</p>
“什么”</p>
“婴儿看的书，所以是布做的，婴儿会撕纸。你没见过。”罗奇解释道。</p>
“我生下来就不撕书，不需要这种幼稚的东西。”杜正一说道，突然心念一动，“等等，这是书，有文字吗没被销毁的有文字的东西不会很多。”</p>
“我就知道你也会想到，所有纸都被毁掉了，图书馆空了。街上的广告牌也空了，墙体被清理过。我只能想办法找一些不是纸，可能有文字，还有机会侥幸保存下来的东西。”罗奇搓掉了卷心菜下的泥土，露出一行优雅的符号。</p>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罗奇慢慢地翻着这本婴儿的书，“有意思吧”</p>
“有意思。”杜正一慢慢地说道，他指了指一只羊下面的符号，“这个字我会念。”</p>
“怎么念”</p>
“我不想念。”</p>
“这是上古法师咒语，这么神圣的咒语你不想念我根本不认识，我才三年级，还是个学渣。”</p>
“我这会意识到，这是个拟声字。”杜正一干巴巴地说道。</p>
“咩咩”罗奇问道。</p>
“差不多。”杜正一点了点头。</p>
罗奇把婴儿书又重新翻了一遍，“所以咒语不过就是一种失传的文字，根本就不神圣。只是我们使用的时候，会有力量，有些人使用起来就只是文字。”</p>
杜正一没有说话，他受到的震撼比罗奇还要巨大。</p>
“看看这里，完全是个人类的城市。”罗奇说道，“这些人曾经使用法师的语言，却像人类一样生活。他们现在去哪了是我们中没有魔法的人他们曾经聚族而居他们为什么消失了你猜是不是我们屠杀了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