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夫人再怎么骗自己,也知道相爷已经不是曾经的相爷了,权利这个东西,有时候和地位并无关系,不过在他的一念之差罢了。
她也曾为了他,费劲心机和手段,女人和男人终究不一样,女人再狠在努力,不过是为了那个人,而男人为的只是他自己,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后悔吗?肯定后悔。可如果再次重来,恐怕她还是会落得这个局面,所以啊,后悔什么呢?
想到这里,左相夫人像是想开了一般,自嘲的笑了笑,罢了,既然挡不住,就尽力护着吧!
此时,沫楹也回了静斋,一个人进了书房,就是原来的那个祠堂,之杏病的的久了,这屋子也没人敢进来打扫,沫楹唤人接了盆水,自己擦拭了一番,恐怕,以后也只能自己做了!
这屋子,只是供了一尊小佛像,沫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今个细细一看,倒有些好奇,按理说,这里的女子供的都是观音,而这尊佛像,她倒不认识,样子也是她在现代没见过的。
沫楹盘腿对着佛像坐下,像是聊天一般,说:“也不知道您是哪路神仙,我就冒昧称您一声菩萨吧!”
沫楹想了想,又接着说道:“菩萨,来静斋住了这么久,也没给您上柱香,好好拜一拜,实在是抱歉,说实话,我挺不想来这屋子的,我这情况想必您也知道,可我心里还是不适应,眼下,我也没什么人能说话,心里话还是对您说吧!”
“我自认前世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朋友仗义,成绩也不错,对父母吧!虽没什么感情,但还是很谢谢他们养育了,给了我那么好的生活条件,突然来了这里,我还真想他们,说到底,现在还能活着,我真是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命,我就是心里憋得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沫楹喝了口水,接着说:“自打上次我故意落水,以前的事也记得七七八八了,说真的,我还真同情原主,你说怎么一到重要时刻,她就得听到什么呢?我想了一下,后来啊,她越来越自闭,跟她知道的多也有关系,我现在每天跟中奖似的,不知不觉就想起些什么,其实我挺害怕的,每次琢磨事情,刚有了些思路,又突然被新蹦出的记忆打断了,真是头疼的很。”
“……还有之杏,怕是没了吧!以前啊,我就想着如果有个兄弟姐妹就好了,至少不孤单啊,来了这,她就像我姐姐一样,其实我也知道,之杏这事,怕是另有其人,可我累了,这锅就云婕妤背吧!再说之杏也不喜欢她,我如今就一个人了,得找点事做啊!反正皇上灭了云家,云婕妤也讨不了好,所以,我就只记恨她一个吧!您说好吗?“
“还有皇上,您说我要不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他?说真的,如果那天在梨园,他答应把我哥哥调离湘南军,我一定会告诉他一些他想知道的,可他不愿意啊,我占了沫楹的身子,理应为她照看家人,所以啊,我不能说,以前住在相府后院的那个人,身份应该不简单吧!要不左相夫人怎么会失态?这些啊,我都不能说,知道的太多,皇上会起疑心的,到时候沫家怎么办呢?”
“对了,我还知道那个宝藏的事情,呵呵……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
沫楹说说停停,就这么坐了许久,直到腿麻了,才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环顾了这四周,对着那个密道又看了许久,才又对佛像说道:“听我说了这么多废话,真是谢谢您了,菩萨,以后我一定好好供奉您,如果可以,也保佑着我吧!我做的事情,都不是为了自己呢!所以,也拜托您,让我遇到一个能为了我,对我好些的人吧!”
走出祠堂,天色已经全黑了,祠堂里,早在她进去打扫时就点了灯,她待的久了,也忘了时辰。
一出小院的门,丽娘就候在那里了。
“以后,任何人不许进这个小院!”
“奴婢知道,以前也是这样的,除了之杏,都……”
“我说的任何人!”沫楹站住,看着她说道。
“那……之杏……”丽娘这才反应过来。
“我早就说过,进了静斋,咱们就是一家人,既然一家人,也没有什么亲疏里外,既然不能进去,之杏也不能,若是就之杏一个特殊的,我怕伤了大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