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距离海平面多远？”这地方清净，于是巫亦商也懒的出去。
“距离海平面很近，越往底下鱼越小，也不好吃。”插起块西瓜，小人鱼小心翼翼送到巫亦商嘴里，“不过美男想吃的话，我可以给你抓。”
巫亦商笑笑。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其他的宝贝，是你们人类掉进去的，”小人鱼生怕巫亦商不理解，还给巫亦商举了一个例子，“就像上次你们遇到风暴一样，被浪一拍就散架了。”
巫亦商听着好笑，却也想到了那一晚的惊心动魄。
如果不是遇到这条好色的人鱼，很难说他们这一船的人能够度过那一次难关。
“以前你救过人吗？”
小人鱼托着下巴想啊想，想啊想，记忆过于绵长，连她都忘了那些久远的记忆是不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
“一千多年前我救过一个人，但是救了他以后，来了很多人拿着鱼叉抓我，从此就没救过了。”
小人鱼眼中隐隐闪现恐惧，仿佛回到了那一个嘈杂而充满恶意的夜晚。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恩将仇报”这个词，也不明白背叛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她不明白的时候，这些事情已经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巫亦商感觉到了小人鱼的恐惧，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却双手轻柔地将小人鱼抱入自己的怀中，慢慢地安抚。
他转移着小人鱼的注意力，让她的记忆不要停留在那一个孤独且陌生的夜晚，因为那里的记忆过于沉痛，他无能为力。
“是不是因为那个人长的好看，所以你才救他？”
小人鱼想了想，迷茫的摇了摇头，都过了上千年，那人的容貌早就忘记了，只记得那当时停留在身体上的疼痛及恐惧。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小人鱼的发丝，声音冰冷中透着柔和。
“吃了亏还不知道长一智，怎么还要救人？”
那是因为……
小人鱼慢慢羞红了脸颊，如果此刻尾巴露出来，连尾巴尖都会变成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