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似乎也并不打算劝他,只道,“这些年王爷寻遍天下名医,当比谁都清楚灵犀郡主心智不全是天生的,王爷如何断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皇甫逸又何偿不明白,一个纯如稚子,一个聪明果决,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他却知道,她就是她。
这么多年,他很少出现在她面前,但却时时观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他都异常熟悉,熟悉到不可能会认错人。
只是这种没有证剧的话,说出来谁能信,更何况是身边这人。
皇甫逸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道,“给我一点时间吧。”
那人从皇甫逸自幼便呆在皇甫逸身边,亦师亦友,如何能不了解他的想法。
知道逼他没有人,必须他自己想通才行,何况,就算那个人真的是灵犀郡主,如今也失去了成了靖王妃的资格。
若是太后念及旧情,许会念她懵懂无知不与问罪,否则身为皇家订下的王妃,却与他人私订终身,这可是藐视皇权的欺君之罪,足可抄灭族的。
那人叹了口气,知道多说无益,便转移了话题道,“如今朝中不稳,杜相奉旨赈灾半年未归,朝中各党派异动频频,我收到消息说是皇上收到密报说杜相利用赈灾之事,勾结粮商中饱私馕,将朝庭派发的新米换成往年的陈米发给灾民,皇上已派特使去招杜相回京了。”
那人说着也不看皇甫逸,话已带到,现在的靖王已不是那个牵着他衣角的总角少年了,事情轻重缓急,他应当心里有数,至于要怎么做,便看他自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