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在哪一科?”古城又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p>
“精神科。”</p>
“精神科……”古城喃喃着,目光又落在李锐身上:“精神科,那……冒昧地问一句,你们现在对狂燥症有没有新的冶疗方案?”</p>
“狂燥症?”李锐道:“呃……医院是没什么好的办法……”</p>
古城觉得他这话有点怪,感觉这话后面还有一句,只不过他却没有说出口。</p>
这时候,一直在店里观赏瓶瓶罐罐的赵广转头说了一句:“你不要小瞧他,李锐的医术很不一般,我的疑心病都被他冶好了。”</p>
赵广见古城对李锐的背景刨根问底,知道他是轻看了李锐,便故意说了一句。</p>
“呃……”古城盯在李锐身上的目光一亮,将一杯沏好的龙井茶奉到李锐手里:“李先生对狂燥症有没有办法?”</p>
“请问是谁得了这种病?”李锐接过茶一口喝完,淡淡问了一句。</p>
“我儿子古华,这病得了有七八年了,现在病情越来越重……”古城说着,又给李锐倒了一杯茶。</p>
“办法是有,不过有没有效果,我可不敢保证。”</p>
“呃,李先生真有办法?”虽然不太相信这个年轻人的话,但古城还是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医不叩门,道不轻传,他既然敢说自已有办法,那想必是有些本事的!</p>
“那……李先生什么出诊,我好带儿子去挂您的号!”</p>
“刚才已经说了,我现在是停职人员,没资格坐诊了!”</p>
被停职了,都能说得这么风清云淡,看来此人心理素质极佳,年轻人都要面子,这要是被换了别人,烂在肚子里也未必肯说出来。越是内心虚弱的人,就越是想方设法掩饰一些寒碜的经历,相反,越是能坦然面对往事的人,内心都极为强大,古城活了大半辈子了,自然明白这一点。</p>
“呃,对不起,瞧我这记性,那,李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我带儿子去见您。”</p>
“这有什么方不方便的,你儿子如果在家,现在就可以!”李锐说完,将杯中的茶又一口喝光,逛了那么久,他实在是渴了,而他又是个不懂掩饰的人,所以有点贪喝的嫌疑,不过他越是这样古城越觉得他非同一般,忙接过他手中的空杯再给他沏茶。却被李锐拒绝了。</p>
“呃,他在家,在楼上睡着呢,我现在就去叫他出来。”</p>
古城显得格外惊喜,陪着小心道。</p>
“不必。在外面不合适,还是在睡房好一些。”</p>
“对对……李先生,请随我来。”</p>
说完,古城嘱托赵广帮他看店,然后欢喜地引李锐上了二楼。</p>
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古城犹豫了一下,然后直接推门而入。</p>
李锐随他进去,然后,他就见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p>
房间里很干净也很乱,桌椅都倾斜着,在房间里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有三十岁的青年,头发乱蓬蓬的如同鸡窝,他身体枯槁形若老人,面容憔悴色如烟鬼,但他两腮涨红,双目亢奋地大睁着,嘴里粗重地喘着气,他光着身子躺在席上,一只手正握在尘·根上不停地套弄着,见两人进来他也没有惊慌,更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很兴奋地对古城道:</p>
“爸,爽!爸,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