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哥把小猪丢进一个小竹笼里关好,洗了手坐下来吃饭:“小野,我给你二弟三弟取了两个名字,你看哈要得不。”
何莎莎给树哥倒上二两高粱酒,又给苏野倒了小半杯。
苏野夹了一块回锅肉:“说说看。”
树哥嘬了一口酒:“老二叫苏霸,老三叫苏伯。”
苏野:“吭哧……”
树哥:“啷个了?名字不好迈?那就苏狂和苏浪?”
苏野:“狂狼不错,但是,霸霸和伯伯更……有意境!跟我和你的名字风格一脉相承,还是叫苏霸和苏伯吧,大气!”
可不是大气吗?
何莎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也是,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
野野、树树、霸霸和伯伯。
树哥不愧是取名小达人!跟在蘑菇屋瞎几把取名的苏野有的一拼了。
吃完饭,何莎莎准备收拾碗筷,被树哥强行振夫纲:
“给老子放到起!碗是你想洗就洗的?老子的活都敢抢,话搁这儿,在我们屋头,女人不准干活,否则,老子打死你!”
何莎莎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很甜。
苏野忍不住笑,这俩人的关系如此丝滑,倒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又一天,早晨,阳光明媚。
苏野在一阵美妙的葫芦丝音乐中醒过来,打着哈欠下楼。
树哥给苏野端来小笼包和皮蛋瘦肉粥,然后,又去对着何莎莎吹葫芦丝,说是什么胎教,艺术细菌要从胎盘抓起。
何莎莎很欣赏苏树的多才多艺。
只是……
她不知道,树哥学会吹葫芦丝是一个极其痛苦的经历。
他十五岁那年,跟人去滇藏交界处挖金,结果被矿主关了起来天天干苦力,那是一个黑矿。
只有人进来,没有人出去过,矿场周围都是持枪守卫,每周都要打死几个逃跑的。
树哥在那里生不如死,每天被鞭挞被殴打,一日两餐都是水煮土豆,有时还是生土豆。少有的闲暇时候,就只能跟着滇南人学做葫芦丝和吹葫芦丝,他有二胡、陶笛、唢呐等乐器基础,倒是没多久就学会了葫芦丝。
树哥在那里一干就是三年,除了葫芦丝以外,还学会了雷管、枪械、格斗等技术。
十八岁那年,树哥凭借着出色的杆法,睡了矿主的两小老婆,走后门被调入食堂。再后来,趁着一次外出采购的机会,树哥跳车逃走了,几经辗转才回到老家。
悲剧的是,等他回来时,家里双亲都已病逝了。
树哥的人生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传奇。
苏野的传统乐器都是跟树哥学的,他虽然一天到晚鬼迷日眼……但却真的很有才。
一会儿,齐叔来“上班”了,同时还带来了他的小儿子齐东强。
苏野塞了一个小笼包:“齐叔早,这日龙包又干啥子了?”
齐叔笑道:“早早早!这杂种又逃学,交给你了。”
苏野点头说道:“放心,齐叔你去忙嘛,我肯定弄死他!”
齐东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