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裹黄巾的张燕双目暴突着怒瞪眼前的自己亲卫,其神色颇有想把亲卫生吞了的狠厉,叵耐这厮忒不懂事,人家来求见你就说来求见好了,
偏偏要说什么,前日那引经据典的把自己骂了狗血淋头的秦宓在城外求见,说是奉了华飞的命令有重要的事情来与自己相商?
你他娘恁的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这样子做是想在老子面前显摆你有一副好口才是不是?
恁娘的!明明都被人家给骂得狗血都淋头了却还不愿意承认,非得说自个的头上不湿又哪来的狗血?
你他娘湿倒是不湿,可那头上就跟煮了东西般的直冒白烟,权当老子与众弟兄们都眼瞎看不见不成?
挨了顿熊骂的亲卫也是一脸委屈的在心中暗骂不已,却不知道张燕那狰狞的神色并不是全由他而起,
张燕虽然对秦宓这牙尖嘴利的家伙甚是惊惧,然而他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在闻报后当场就自思,今日是七月二十四这约定的时间倒是没错,
可现在朝阳才刚刚由东面的山头升起,秦宓却早早到来这很明显是事情又有了变故,只怕华飞是不大可能答应自己的要求了。
想到这里,待要见时又恐没什么好事,待要不见又难捺心中好奇的张燕,乃下令命众军们把张得梅等人尽皆押解上城的来见秦宓。
一身文士袍的秦宓一见得张燕在温暖的朝阳下现身,立即扬起手中的大喇叭的扬声道:“张平难,我主已经知道了你所求的不过就是《太平要术》而已。”
却是简单明了的直接就给张燕来了个开门见山。
张燕闻得华飞已知自己所求这心中登时就是一突,却也毫不为意的便挥手高声:“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拿老子怎么滴?”
有张得梅等人质在手需不怕你那以仁义和多智闻名于世的华飞,张燕再一次的有持无恐了起来。
却不料秦宓却蓦然作色的对着张燕,直呼其别名的戟指怒叱:“张飞燕,你休要如此的不知廉耻!”
不好!这该挨刀的混蛋又要骂老子了。
张燕闻言大惊!
果不其然,城下的秦宓张嘴就开始滔滔不绝:“你身为黄巾军的一员却为了贪图至宝而绑架少主此乃不忠,欺凌妇人是为不仁,绑架同一阵营的伤兵们来要挟于人是为不义,狂言……”
在秦宓正气凛然的斥责声内,张燕直被骂得是脸上艳红赛血,头顶白烟复生,有心待要反骂两句却奈何人家秦宓所说的句句在理,令得自己根本无从驳起。
眼看再被秦宓这般骂下去自己将不知道要吐血几升?张燕乃猛的摆着手放声怒吼:“秦子敕,你给老子闭上你那缺德带冒烟的鸟嘴。”
“似你此等不具礼义之德还不如飞禽,无有忠仁之心又差于走兽的人皮蓄生,又有何面目在众军之前令秦某人住嘴?你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