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雷公还真不是块搞外交的料,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还问何意?我这既想和你们缔结盟约又不想签定攻守同盟,
那自然就只是想和你们签一份互不侵犯盟约的了,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吗?
眼见得这张雷公空自听了自己的“弦歌”却难知“雅意”,华飞边暗自的腹诽着他,边只得对他详细的解释了一番自己的意思。
随即就又在清凉的秋风内安慰脸成苦瓜样的张雷公道:“当然张将军也可以放心,贵我两军虽然签订的是互不侵犯盟约,
难而要是贵军真有难的话,只要是华某力所能及的自然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张将军只管把我的原话去回复给贵主便是,至于缔结同盟的事情成与不成都由贵主一言而决。”
说到这里,他不待张雷公开口的就又道:“当然了,现在我军负责外交事务的典导将军——秦宓已经到了洛阳,为了免去张将军往来奔波的辛苦,
我自会让他前往地近壶关县城的泫氏县与贵军展开协商,现在天色不早就请子敕引张将军且去馆驿安歇,等明日再一同前往上党郡听取贵主的意思。”
秦宓那可是人精,听了华飞话后登时明白他的意思,乃在起身离座的对华飞一礼后就对着张雷公笑嘻嘻的肃手相请。
此时形势已经完全逆转,张雷公虽然心有不足却也不敢违逆华飞,乃只得苦着脸的告别华飞随秦宓离去。
待得两人在众警卫们的拥卫下离开后,华飞却因见得长着个大鹰钩鼻的司马懿脸含笑意,乃冲他笑着问道:“仲达可是已经看出了我这样子做的用意?”
嗯?他难道不该先问某,是不是已经达成了第一个要求的吗,怎么反而顾左右而言他了?
司马懿闻言暗奇,却只是在微一愣神后就随即抱拳对华飞开声道:“右将军您智虑深远,这等精妙的用意又哪里是懿这种末学晚辈所能料知得了的,
懿只是因为见得那张雷公脸上的神色颇为有趣而感到好笑而已。”
忽悠,你再怎么拍马屁,我也知道以你的智力肯定是已经明白了我的意图。
司马懿聪明可华飞却也不笨,自然也明白他这完全是为了避免交浅言深和犯了揣摩上位者心思的忌讳而做出的巧妙回答。
正准备要告诉他,自己军中都是坦诚相待的人并没有这么多的忌讳时,却忽听得安静的厅外脚步声急,
随即有警卫高呼报字而入:“启禀主公,北门都尉遣人来报,在北门外捉住了一名口出狂言辱及我主的粗莽汉子。”
哦?有人在骂我,难道说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而令得治下的民众人心生不满?
华飞得报大惊!有道是不平则鸣,这大汉的百姓们是最为勤劳和善良的一类人,要不是把他们给惹急了,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乃急忙对来报的警卫伸手就问:“那人现在哪里?”
“北门都尉已引军将人犯擒下,正在严加审问中……”
“文舒快派人去传令给北门都尉,让他不能对来人无礼更不可以擅动私刑,可把来人带来这里让我亲自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