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除了同样欲哭无泪之外,说曹操和高干同病相怜还是有点儿高抬了高干的,因为高干只不过是因为大半个河内郡空无一人而痛苦,
而曹操却是在西南兵败,西北兵败和自军兵败的三重打击下再遭华飞抢劫,也就是曹操的韧性足够强,这要换个人那只怕早就被这连番的打击给整崩溃了。
毕竟任谁在一番呕心沥血的谋划和努力全数打了水漂后,回到家却还发现半个家都快被人给搬空了,那也受不了不是?
华飞军实在是太狠了!黄河南岸边上的成皋、敖仓、卷县、燕县……乃至离河较远的荥阳和原武等地都不成放过,
整一个就如同蝗虫过境一般的把所有将要成熟的农作物全都席卷一空,牛、羊、狗、鸡等生畜也全都牵跑了甚至就连人都没放过,这他娘的抢的真叫一个利索。
甘兴霸,你他娘的还真不愧是个贼头出身的混帐东西!
气得头发都炸了的曹操止不住的在心中怒骂着指挥这一次行动的华飞军统帅,并随即挥剑放声怒吼:“全军听令,都跟着曹某沿河追击,定要夺回属于某等的东西!”
“主公有令,全军循黄河追击华飞军。”
“杀!”
曹操一声令下登时众将怒吼是万军齐应,震天的呐喊声内众军扬尘,翻翻滚滚的便向着黄河追了过去。
却奈何满带着人与物的甘池所部,早已经在甘宁水军的接应下,开船扬帆的向着黄河北岸开去,待得曹操引众追至黄河南岸时,休说是人了就连弓箭都射不着人家。
“来人!”眼见得华飞大军悠哉游哉的循北岸西行,只气得蛋都险些捶破了去的曹操,边不舍的引军循河向旋门关追进,边放声怒吼,“速去传于禁和毛来见某。”
荥阳和旋门关本就相距不远,加上曹操的近卫用的又是快马传讯,所以天上日头才偏向西面,心知不妙的于禁与毛便满头大汗的急急引着亲卫们策马迎上了曹操。
“于文则,”快马而来的曹操不待下马施礼的于禁和毛开口,便赤红着双目的扬剑指于禁怒吼,“你可知罪?”
“主公,末将操练新建的水军不力,致使得水军空有船只却没有在水上战斗的能力,更因担心众水军们新组建不久还不谙水战,
而生恐会被甘宁所部给全军击破于大河之上的不敢离岸前去大河之中阻敌,致使得华飞水军顺流而下的攻入兖州,
这一切都是末将资质平庸不能为我主迅速操练出一支强大的水军才导致的缘故,末将已经知道错了,今后定当加倍努力的勐练水军以保我军水上之安全,还望我主息怒。”
于禁在来时就已经心知不妙现又见得曹操面红耳赤是神色狰狞,明显就已经是处在了怒火爆发的边沿,乃生恐惹怒于他的连忙噼里啪啦就是好一通解释,
那是既不忤逆了曹操又捉住水军新建没有战力的事实,在承认错误的同时连消带打的暗示着这次失利不能全怪自己。
曹操本就是一代明主,虽然因为遭遇连番的打击而怒火中烧,却也并没有就此失去理智,因此在听得于禁说得有理后这心中的怒气方才稍歇。
不料忽有近卫策马急来的放声大叫:“主公,大事不妙!”
恁娘,你才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