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十月十一的夜晚,冷月照耀下的长安寒风呼呼,可右将军府的书房内,却一点儿也察觉不到寒冷的气息,
因为一座摆在中间位置,炉内蜂窝煤烧得正旺的火炉,正在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量,把整个灯火通明的书房给烘得温暖如春。
头顶着束发小金冠,身披着玄黑大裘袍,面南端坐在桌案后面的华飞,望着眼前的秦宓缓缓开声问道:“他还是不肯表态归顺吗?”
“主公,”秦宓抱拳拱手,有气无力的对华飞答道,“属下委实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可他还是如石头一般的连一丝儿反应都没有,就更别提表态归顺了。”
石头?这话说得对却也不对。
华飞在听了秦宓的回答后转着微凉佛珠,就在淡淡的檀香味内隐入了沉默。
因为秦宓这个绵竹才子那可不得了,那在后世可是号称“天辩”的人物,那口才真叫一个好,休说是让他口绽莲花了,你就算是让他绽出一朵天山雪莲来,想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要说这么好的口才那休说是去点化一块石头了,就算是点化一块金钢石,这论理来说也足够了呀,可高顺这家伙却愣是令得秦宓都拿他没辙,这真的仅仅是一块石头就足以形容的吗?
华飞叹了口气的对秦宓的挫败感深表同情,因为高顺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难道不是吗?即便是后世电视电影里的革命先烈,伟大的地下党同志们,在面对敌人的拷问时,那最少也还会说三个字——不知道!
可高顺呢?华飞曾经和他交谈过,不管你怎么说又怎么问甚至是怎么样的引导,他就摆着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一声不响的撂那看着你,你说你再有才又能拿个假哑巴怎么滴吧?
华飞在战败了曹操并命甘宁引水军镇守于平阴县城,统甘池驻防五社津与平县一带;命杨任引七千军屯驻于缑氏县以挡轘辕关的曹军;
命昌奇引五千军屯于巩县以防旋门关之敌;命马休引五千骑兵屯于谷城;命姜炯引五千骑兵屯于东函谷关;
加上张任与马铁两部共计留四万两千士卒在洛阳城一带,以使张任能够行使接应各方的职能后,又令偏将军——魏续西函弘农屯田五千,
偏将军宋宪屯田于西函谷关以弥补各处的空缺,便引领中军们由洛阳归来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可高顺这块石头却依然还是没有表态,这令得华飞也是深感无奈。
本来高顺被擒已经一年多了,可他一直都不肯归顺于自己,即便吕布在自己的谋划下给他送来了断义的书信,他也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归顺于自己的意愿。
华飞很是佩服高顺的忠诚,即便他这明显就是一种愚忠,可一个人能够愚忠到这等程度,华飞还是觉得他可钦可佩。
当徐晃和满宠归顺自己时,华飞在得知高顺不降后,觉得他很可能是还在想着吕布与曹操,觉得他们有朝一日能打败自己的来解救于他,所以也不曾难为于他。
可现在曹操已经败得就连洛阳这个当年的帝都落入了自己的手中了,曹操和自己现在的形势,
那分明已经到了是个人都知道,曹操想夺回长安几乎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高顺却依然还是不肯归顺于自己,这就令得华飞有些纳了闷了。
当然曹操这一次之所以会败倒是与高顺的不降没有什么关系,至少华飞会在决定平羌之时还防着他就不是高顺不降所引起的,
因为那完全是曹操这家伙早有黑底所觉定的事情,这口黑锅那是绝对不能栽赃给高顺来背的。
其实曹操这次之所以会失败,倒不是因为他判断出错或是什么的,而是因为他虽有郭嘉、程昱和荀攸等智者相助,
可华飞这一边却也不差,虽然智勇双全的徐庶已经去了凉州,可华飞的身边却依然还有着法正、贾诩和庞统等人相助。
加上华飞又早在准备令庞德等人扬威于诸羌的时候,就已经和法正等人商议着暗中给诸羌埋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