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华飞要是杀害曹洪等人的话,将引得两军都无好处和杀俘不降等借口,拼命的与秦宓讨价还价。
这一来却似乎击中了华飞的要害,乃至于华飞把索要的粮食一降再降,直至由二十四亿多降到了只要二亿多,然而毛玠却死活只愿意付二千九百八十一万斤的粮食来交换曹洪等人,
最终惹得华飞大怒,乃于九月十四日召毛玠入见的戟指叱道:“毛孝先,我华飞为求两军和好而退你主步步退让,到现在已经连让了好几次,
可你主只当我华飞是个好说话的,他兖豫二州已经丰收可却居然连二亿多的粮食都舍不得出,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强求于他。”
毛玠闻言登时大感不妙,却听得华飞已经切齿的冷声道:“反正我治下的各处同样丰收,仅关中一地的收成就高达三十五亿多斤,
光是税收就有二亿多斤的粮食,又岂用得着如同向曹孟德乞食一般的求着他,既然他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说到这里,华飞突然呯的拍案而起的扬声大喝:“来人,速去与我把曹洪、曹纯和曹休等人的首级摘下,再用木箱装盛了送与孟德做为礼物!”
“喏!”
毛玠万想不到华飞突然翻脸,闻言只惊得冷汗淋漓是面无人色,连忙在警卫的高应声内,急急对华飞大叫道:“右将军且慢动手!”
“孝先,这是你主逼我动手的你需也无话可说,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也不来难为于你,待会你取了曹洪等人的首级便归去复命吧。”
华飞言讫便拂袖离案的要向着门口走去,那帮警卫们更是如充耳不闻般的提刀直奔出大门,这摆明了是杀心已起不可复拦。
一时只慌得毛玠是双腿尽软,无奈乃只得向边上唯一相识的秦宓惶声求援:“子敕,子敕先生啊,您快帮某劝一劝右将军呐,我主不是不付而是这数量委实太多了,我们可再商量,可再商量啊!”
秦宓倒也不负他的重望,连忙出列施礼的拦住华飞道:“主公且听属下一言。”
“子敕无需多礼,”华飞对自己的麾下却是给足了面子,不仅闻声止步更是抬手虚扶着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秦宓拱手禀道:“主公,我听元颍说我军治下的大豆平均亩产,今年由原先的二百六十余斤提高到了三百五十二斤,每亩增产百斤,这是我主与诸位同僚并民众们奋斗的可喜成果。”
“竖子!那边人头都快要落地了,你颠倒的还在这扯这些没用的亩产做甚?”
本以为秦宓是要仗义相助的毛玠,只听得在一旁为之捶胸顿足的暗骂不已,直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捉住这不着急的“皇上”狂殴一顿才能解气。
却听得秦宓又道:“然而曹大将军的治下终究与我军不同,或许曹操大将军本人并没有我主之英明睿智,其麾下也可能没有如元颍与马均等人的才能,
所以他很可能也无法如我军这般的,能弄出高产之粮食来,故此曹大将军很可能是真拿不出这许多的粮食来而不是有意不给我主面子。”
“天杀的!这竖子怎么骂起我主并众同僚来了,甚至连某也一并给侮辱了,啥叫没才能啊?这岂不是变相的在叫我等无能?”
毛玠怒视秦宓的几乎喷火,却又因为对方确实是帮自己求情而敢怒不敢言的只能为之暗骂不已。
却见得秦宓转头对自己道:“孝先,不知某所说的可还符实否?”
“竖子直如此歹毒!不仅侮辱于某更要某帮你来坐实某全军上下皆为无能之辈之言论耶?”
毛玠暗骂得恨不能平吞了这可恶的秦宓,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拿着自己的要害,要是自己嘴里敢崩出个“不”字,那曹洪他们指定就得一命呜呼,而且还不知道管不管埋?
所以他也只能是强忍着怒火的道:“符实倒是符实,可是右将军再不下令刀下留人的话,只怕来不及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