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凉的长安议事厅内,华飞的管家大老爷杜袭面对华飞和众人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般一条条,一项项的说明着军队所要用掉的海量银钱。
众人听着那一笔笔巨大的开支,无不为之咂舌震惊不已,却有许褚身为带兵之人极其爱护麾下兄弟,眼见得杜袭个死家伙说得唾沫横飞,而华飞却是久久不语,
不由得心中大急,只担心杜袭再说下去,会把华飞好不容易才想给军中的兄弟们加薪的心思又给打消了去,
乃连忙冲到杜袭面前,冲着他挥手就放声大叫:“钱钱钱,俺看你个杜子绪明摆着就是小气!”
“苍了个天的!”这许褚嗓门巨大,首当其冲的杜袭登时就被震得耳朵轰鸣,乃不由得气极的反口怒斥,“许仲康,你小子说谁小气呢?”
“就说你,咋滴?”
“咋滴?”杜袭怒得双目圆瞪的冲蛮不讲理的许褚怒道,“杜某如何小气了?你给杜某说个清楚。”
“这军中的弟兄们,那都是把脑袋别在裤头上跟着主公出生入死的人,”华飞不及阻拦,许褚早已经挥着手的大叫道,“主公要你掌管我军的钱粮,
现在只过是要你弄两个小钱来给兄弟们花花,你怎地就偏有这许多的说道?你杜子绪不小气谁小气?”
杜袭闻言直怒得三尸神暴跳的张嘴就叫:“天杀的个许仲康!你小子说话要可要凭良心啊!那大军的消耗每日甚巨,旁的且不说光这衣物……”
“停停停,”许褚不爱听他说这个,乃摆手叫道,“不就是衣物钱吗,这你刚才已经说过了,不太新鲜,况且主公发展商业而糜子仲兄妹经营有方,你少要在这里跟俺瞎哄你没钱。”
“苍天啊,大地啊!”杜袭闻言那个气啊,顶门都冒了白气,他目龇欲裂的挥手大叫,“刚才杜某算帐你是听不懂是咋滴?
那十万大军的衣物钱一年下来就超过了我军治下的人头税,而主公又不让弄摸金校尉,你以为要不是靠着子仲等人的商业经营来经费,
杜某哪来的钱粮供大家使用,你你你……你这个没文化又胡搅蛮缠的混蛋,杜某今日就和你拼了!”
“这哪是我不让你跟着曹操学,把死人钱变成活人钱啊,只是咱们这关中先有董卓是后有李郭啊,这坟早就让人家给掘了一遍又一遍了,哪里还有金等你去摸,摸个骨头还差不多。”
华飞听得杜袭重提旧事,不由得心中暗自的嘀咕,却忽见得暴怒得东张西望的杜袭,猛的放步伸手直冲着自己摆在桌案上的惊堂木捉去。
华飞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惊堂木抢先捉在手中的放声急问:“子绪,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主公!借您的惊堂木一用,杜某今日和许褚这混蛋拼死一弄!”杜袭一把捉空,伸长了右手的恨声大叫。
“哇咧个去的!”华飞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气得浑身尽颤的主薄大人,心中大感不可思议,“这历来只听说过有武将打文官的,可没听说过有文官冲着武将动手地,
你这杜袭杜袭还真是太过于勇者无敌,你就不看看人家许褚的肚子都比你大上好几倍,你就算拿了我的惊堂木上去那也纯属是去垫背,
虽然你这纯属于是自己找虐,可我实在担心你一会要欲哭无泪!”
思及此,华飞没有把惊堂木给急怒攻心的杜袭,而是把手中微凉的佛珠伸到他鼻子底下,让他借助着淡淡檀香平定心情。
华飞心知这大夏天的难免心情烦燥,这脾气也是说来就来,所以对两人也不作惩罚,只是待得杜袭平静下来的避免了一番不公平决斗后,便对众人开声道。
“我军的钱粮目前非常紧缺,所以我并没有准备由府库中拔钱提高士卒待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