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张肃需是不比对付华飞,不用担心华飞来攻的刘表一时间心情大好,他请蒯良坐着品梅汤却自己坐之不住的立身东望。
因为那西边有炽热的太阳正在高悬,所以他也不敢去看,他可心知自己本就有些老眼晕花,这要是再看大太阳的话指不定就得变成瞎捉,那要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给笑成个傻瓜。
刘表负手遥望东南,但见得是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耳朵旁更是能随着阵阵凉风听得声声“叽叽喳喳”的鸟语,心情舒畅之下刘表闭目摇头得直如在聆听仙曲。
蒯良可就没有刘表那么轻松了,他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冰镇梅汤,却无奈因心中寻思对策而始终再也品不出方才那种酸、甜、冰、凉的味道来。
“咳!”
一声轻咳惊醒了各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两人,却原是蔡瑁奉令到来。
“荆州军师蔡瑁参见主公,不知主公急召有何吩咐?”
刘表听得这话脸上都快笑出蜜来,心道:“本候的小舅子不愧是名门之后,这入得门不唤姐夫而先称主公,端是上下有礼且进退有节啊!”
想着他乃连忙上前伸手相扶着道:“德珪无需多礼,这里不是公堂,你还是叫本候姐夫显得亲切着些。”
“是,姐夫!”红光满面,脸带笑容的蔡瑁点头应喏。
刘表请他这小舅子入了座,又令人再送冰镇梅汤,这才开声道:“唤德珪来别无他事,只因蒯子柔与本候商议,都觉得那张肃竖子既然不听话那么多留无用不如去之,不知德珪的意下如何?”
“噗、噗!”
两道喷水声同时响起,登时漫天水雾令得厅中大降温度,厅中三人一时间也全没了风度。
“老贼头,是你自己要收拾张肃的却与老夫何关,为何又把老夫给拖下水去?”
蒯良千方百计才拖了蔡瑁来顶缸,不料刘表一开口就又把他给带了进去,这一口冰水再难忍奈的一口喷出,同时在心中痛骂不已。
蔡瑁脸上红光消失的瞪大了双眼,有些诧异的望着刘表:“姐夫您要收拾张肃?”
“不是都说了吗,为何又问?”刘表被这两人给喷了一身的水迹,不由得大感不悦的板着张老脸沉声反问。
蔡瑁慢慢的放下了手中冰凉的茶盏,脑中却是心思电转,这荆襄的文官们向来走的都是他蒯家兄弟的门路,那南阳那么的富裕,可那油水蔡某可是一点儿也没能沾上。
后来好不容易张肃兵犯南阳,这蒯家的人吓得屁滚尿流的就跑了个精光,蔡某执掌军机大事且又雄才大略,
这才想了个法子的化敌为友,说动姐夫把那张肃收留在南阳,不仅免得荆襄大地再起兵灾,且还能得这一支拥有大量骑兵的强大军力为己助。
而这张肃倒也机灵,深明投桃报李的道理,对自己也许喏要年年上供是岁岁交钱,自己才好不容易把手伸到南阳去,可这好日子才过没几天就出这样的事情,当真令人好不窝心。
“不行,既然是蒯良的主意那就绝不能让姐夫去收拾了张肃,要不然的话他们蒯家一按排了人手进去,那就等于是收复了失地,到时候又该没蔡某人什么事了。”
蔡瑁暗思着,却恨恨的瞪了呆呆望着自己的蒯良一眼,心道:“这老家伙心毒而智高,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如意,只是自己又该如何来说服姐夫呢?”
蒯良吃蔡瑁这满含怨毒的一瞪,嘴角就是一抽搐,心里头登时就把刘表个老糊涂给骂了个半死。
要说蔡瑁虽然是蔡讽之子,且他有个姑姑还是曾经的朝廷太尉——张温之妻,而且他本人还有那么一点智勇双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