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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因为吕布方才曾对曹操说过,曹洪已经尽起东函谷关的守军们前来接应,眼下应该已经到了新安县城的附近。
可是曹操举目向前望去,却见得这新安古县在月光照耀下,冷冷清清得一点儿声息也没有,不由得就大感的奇怪的开声道:“怪哉!不是说子廉引军到了此处吗,此地却为何如此的安静?”
“莫非是子廉这个只知道钱的家伙,今夜突然开了窍,”夏候渊闻言答道,“知道我等被华飞的铁骑大军追赶正急,因此命人悄悄的设下了埋伏前来接应我等?”
“嗯……”曹操大觉有理的沉吟着,在疾奔得浑身发热的战马上点头道,“要是子廉真能用计的话,那对我曹家来说倒真是一大好事。”
边上脱得仅着内衣的郭嘉听得这话,不禁的就撇了撇嘴,却在有些冷的夜风中打了个抖擞的没有说话,倒是曹操随即就醒悟的又高声道。
“然而,曹子廉这个竖子生性吝啬而急燥,且他平日里满脑子除了捞钱还是捞钱,从来就不知道要学人上进,更何况他今日还罔顾东函谷关如此重地的擅自出兵。”
说到此处他“嘶”的倒抽了口凉气的龇牙裂嘴,却是因愤怒而想要挥手,却不想登时就牵动了肩膀上尚来不及取下箭来的伤口,而痛得险些叫出声来。
曹纯等人急待上来帮他察看伤口,却被曹操轻轻摆手给制止了下来,夏候渊但听得他又于凉风中高声续道。
“虽说子廉是为了营救曹某而来,却也难说就没有急燥的意思在内,又哪有可能突然开窍的就学会了用计的道理?
依曹某看来此事必有蹊跷,妙才你可不能因为他是自家兄弟,就乘机为他说好话的来坑骗曹某。”
“是、是,”夏候渊听得曹操这话说得极有怒气乃连忙点头答应着,却又迟疑着开声问道,“主公您口口声声的说东函谷关极为重要,却又是从何说起?”
“嗯!”曹操担心身后敌骑追来,乃连忙边策马引众的继续赶路,边在温暖的马背上高声道,“东函谷关绝对不容有失,否则的话我们就只有尽弃洛阳的退往旋门一带拒守兖、豫二州一条路可走。”
夏候渊听得曹操语焉不详不由得大皱眉头,却因担心害得曹操再扯动伤处而不敢多问的急忙打马随行。
军过新安县月上高天边,正在清凉的夜风中急奔的曹操等人打马转过一处山坳,忽见得前方艳红色的火光冲天,人声嘈杂间有无数人马大呼小叫的奔来。
炽热摇曳的火光下一将提刀跃马:“全军戒备,前边来的都是什么人?”
“子廉,是主公到此,你可速速前来相见!”夏候渊听得声音,连忙放声大叫着提醒于他。
曹洪听得是曹操到来心中大喜,乃连忙把掌中宝刀付给随从接了,打马便向着曹操奔来,却被曹操的一声怒吼就给吼得懵在了原地。
“现在还见个屁啊?马上给曹某全军掉头,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东函谷关去拒守要塞,立刻行动!”
“天杀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啦,这阿瞒他咋还骂自己是个屁了咧?”
曹洪茫然不解的嘀咕着,却也听得出曹操的话中满含着怒气,乃不敢怠慢的勒马转身大叫道:“全军听令,给老子看好辎重钱粮,前军做后阵的转头,用最快的速度奔向……”
“你这个该死的守财奴!还带个屁的辎重钱粮?妙才,你来代替他指挥大军行动。”
曹洪言犹未讫,曹操打马风一般的自他身旁刮过,同时气急败坏的打断了他的命令并剥夺了他的军权。
夏候渊闻令连忙高声应喏,旋即勒马挥刃的大叫:“曹洪的亲卫队何在?给老子出列!”
“在!”
众亲卫的高应声中,夏候渊眼神冰冷的自众军们的身上扫过,随即声带金属之音的高声令下:“令你等为督战之队,呆会如有不听号令者——斩,落后者——斩,拖累全军速度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