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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月十五的傍晚,满是花香的凉风拂退了炽热的空气,使得天气分外的清凉。
华飞正在逢义山西南方的高处,在远眺着那黄河远上白云间,夕阳渐落艳满天的无边景色时,却突然接到了太史慈令人传来紧急军情。
苏则在清凉的风中快步而来的大声唤道:“主公,子义命人传来急报,韩遂已经引其本部大军前来黄河西岸与阎行等将会和了。”
这样情报并没有出乎华飞意料之外,或者说本次华飞亲自来到逢义山一个目地,就是为了引出韩遂来,所以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继续的看着这美好的夕阳照大河。
却听得苏则有些气喘的道:“主公,据我军警卫回报,子义他们估计敌军的总兵力已经不下于九万余人之众,”
“九万?”华飞闻言猛的握紧了掌中微凉佛珠,心中不禁为之大吃了一惊!
然而他随即就又释然的放松了佛珠的对苏则笑道:“子师莫慌!那韩遂的总兵力才不过十一万余众,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就出动了九万余人来守黄河呢?想是子义他们中了韩遂的疑兵之计了。”
“主公,”苏则急声分辨道,“据警卫所说,那韩遂命阎行领一军直逼虎豹口渡口,却自引一军威临鹑阴渡口,两路大军都在急速的准备着渡河工具,这恐怕不是做假而想要真攻。”
华飞闻言,转动掌中微凉的佛珠眼望西面的思索了一会儿,却突然对苏则问道:“子师,警卫们可有说那韩遂是悄悄的到来,还是大张旗鼓的到来?他来的速度又是快还是慢呢?”
“回主公的话,”苏则抱拳施礼的回道,“据警卫们的回报,那韩遂是一路上令人鸣锣击鼓的缓慢而至的。”
“这就对了,”华飞闻言随即就握着佛珠的朗声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道理,反其道而行之的来迷惑敌军,因此韩遂的总兵力吗……”
说至此华飞略停着稍微计算了一下,就斩钉截铁的开声说道:“他的总兵力恐怕只有五万人上下。”
“嘶!主公说得极有道理呀,想那韩遂如果真的出动九万大军的话,他又何必要大张旗鼓而来,可这厮的大军行动缓慢恐怕是为了搬运那些大量的草人吧?”
本就极为聪明的苏则在听了华飞话后,惊醒着在心中暗自的判断着韩遂的行动,却听得华飞高声道:“子师可速去命大军们尽数拔营而起的,随着我向着祖厉进军!”
“主公,”苏则闻言疑惑道,“既然那韩遂是假装要渡黄河,我等又何需劳动大军们前行呢?”
华飞微笑着在淡淡檀香味中对苏则说道:“子师,韩遂的总兵力虽然是假的,但是他想要渡河却是真的,而且你可也别忘了子义他们,也是仅以一万五千大军就在诈称着三万人的。”
“呃……”苏则闻言张着嘴的愕然,这才想起了华飞与韩遂甚至连那马腾玩的都是同一个套路,全都是以少诈多的在大张旗鼓着进军黄河。
于是醒悟过来的后苏则抱拳对华飞道了声“属下惭愧!”便急急的转身前去命令大军们连夜拔营起行。
华飞却也心知苏则并不笨,想反的他还非常的聪明,只是这数日来什么事情都要他去做,所以忙得没时间去思考罢了。
华飞并没有料错,韩遂确实是只带了五万余精兵们前来黄河西岸的,他乃是命将精兵尽列在前,却以草人着装执旗的列阵于后的布开了阵势。
这才一时引得河对岸那太史慈和甘宁等人,都误中了他的虚张声势之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