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弥确实已死。”华飞笑眯眯的回答了他,却略过自己姓名的反问道,“敢问将军又是何人?”
那将举目看了他一眼,才高声答道:“我乃蜀郡张任是也!你究竟是啷个,为何占我江州?”
“张任!”华飞闻声刹时双目大瞪,头顶仿若有一声惊雷“卡嚓”炸响,他怔怔的望着城外这白马银枪的战将,登时就愣在了城头。
他心中暗道:“原来指挥成都大军做战的,竟然是他!这就难怪沈弥会空自引领了四万大军,却战不得两日,就败退而回了。”
需知这出身成都的名将,当年那可是能在刘备、庞统、黄忠、魏延、法正这些神一般的对手夹击下,生生的拒守了雒城长达一年之久的成都名将。
而且那还是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做到的事情。由此足可见,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英雄人物了。只可惜,他最终却因为忠心不二,而被刘备处死。
“你究竟是啷个?”正当华飞这个作弊器在发愣之时,城外的张任再次扬枪叱问,“娄发、甘宁那两个贼子又在何处?”
华飞的目地在于拖时间,免得两军大战,生灵涂炭。而且他还知道张任智勇双全,极难对付。可是他也有一个弱点,那便是他对刘璋可是忠心梗梗的。
若是陈登等人能顺利的拿下成都,擒住刘璋的话,自己就可以利用刘璋来招降,这员智勇双全的名将。
即便要拼,那也得是成都的‘擒王计划’失败才做的事。
故此华飞于城头上探头对张任高声道:“张将军!你想知道我是谁,那也不难。你只需要引领大军退去,两天之后我便给你个交代告诉你,我是谁?”
华飞知道成都距离江州足有七百里路程,且山路难行。即便自己的警卫精英们,配备得有快马,那也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知道成都的情况。
因此他才一味的,与张任虚与委蛇。却不料张任闻言大怒,枪指城头放声怒叱道:“你莫当老子是个哈儿!你到底是啷个,给老子速速言明,否则便莫怪老子不客气。”
“哈儿?”华飞却不这话是什么意思,乃愕然的转向甘宁问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哈哈……”甘宁仰天大笑道,“所谓哈儿,便是傻瓜的意思,他让你莫当他是傻子好骗。”
华飞恍然大悟的提高了声音道:“哦!”
却又笑了笑,才探头对城下的张任大声道:“张将军!你身边的弟兄们,早已成了疲惫之师,我又有坚城可守,却不知你要如何个不客气法?”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续道:“不如你听我之言,且收兵归去,咱们两日后再商议如何?”
张任闻言却是愣在了原地,他自思:“眼下敌况不明,且自己身边的兄弟们连日行军,昨夜又是一夜没能安睡,确实已是疲劳至极。不若先答应他且等探明情况,让兄弟们好生休息一番再做打算?”
想着,他便要开口应承下来,却听得身后一人放声大叫:“张任!赵大人有令,让你休管他是啷个,只管引大军夺城便是。”
“安?”张任闻令大惊!张大了双目对那传令兵问道,“赵韪大人为何下达这样的命令,莫非他竟不知疲兵攻城,乃是兵中之大忌呼?”
“我不晓得!”那传令兵老实的回了一句。
张任回头向着身后的大军望去,但见得弟兄们的精神是萎靡不振,几乎每一个人都带着黑黑的眼圈。
“嘶!”张任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骂,“赵韪啊赵韪,你个锤子明明不懂和军事,却硬要来瞎掺合。弟兄们已经如此疲惫,却要如何夺城,这岂不是要让他们去送死吗?”
然而,骂归骂恨归恨,他终究是个忠义之人,又自知军令难违。
乃无奈的对那传令兵道:“罢了!你可归去复命,就说本将已决定去城下搦战敌将,看能不能借斩将立威,来挫动敌军士气便是。”
传令兵依言自去向赵韪复命,张任却枪指城头高声大叫:“呔!城上的锤子给本将听真,你既不敢报姓名,那便出城来与张某大战三百合回!”
华飞深深的看了,同样是眼带黑圈的张任一眼,知道他是怕他那帮疲劳至极的弟兄们攻城,会死伤惨重才单骑搦战。
心中不由得,对他这种敢于担当重任的行为,大起了敬佩之情。
却于城上微微一笑道:“张将军!何必如此意气用事,一来便是喊打喊杀的,岂不大煞风景?此地山清水秀、地杰人灵。不若你我且看看这江景,谈谈那风月如何?”
“我呸!”张任大怒,枪指华飞的厉声喝道,“你莫再当老子是个哈儿好骗,你个锤子若不再不出城时,张某便麾军攻城!”
“我擦!”华飞离言暗道,“说来说去,还是得打才行。”
他心知若是引得张任攻城,两军死伤必重。当下也不再迟疑,乃回头令道,“来人!速命许褚出城应战,令徐盛引领千军为许褚掠阵!”
警卫闻声高应“喏!”,急急前去传令不提。
不一时,江州西门便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开启,腰大十围的许褚策马扬刀便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更优质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