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与许褚带着亲卫们,冒着已变得冰凉而刺骨的寒风赶到了谯县,又在先行亲卫的带领下来到了那名大才的居处。
华飞举目望去,但见得一座小院立于山间,内有茅草房子三两间,外围一圈竹篱显幽闲,屋靠万年不老山,门绕千载长春水。当真是好一副幽静的农家小院,单之观之便令人心生向往。
华飞遂令亲卫们照顾好马匹,自与许褚引着三两亲卫的在“潺潺”的流水声中,走近了那满是清香药草味的小院。
华飞尚来不及轻扣篱门,便早有一只拒客的大黄狗在雄壮的“汪汪”声中,迅速的自茅屋内奔至篱门前,对着华飞等人狂吠不已。
许褚见得有恶狗挡道,乃怒目就要上去驱赶,却忽闻得屋内一声轻唤传出:“大黄!你又在乱吠些什么?”
那大黄狗闻得主人出声,随即就摇头摆尾的又跑了回去,随着“吱呀”声中柴扉开处,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布衣木钗中年妇人,探出身子向着门外张了一眼。
华飞方伸手欲唤,却见得那妇人突又、“嗖”的一声就缩了回去。随即屋内便响起了:“死老头子,有人来看病了,你还不快点出来?”的催促声。
“来了来了!”在连声的答应声中,华飞见得一身挎药箱腰系个大葫芦的中年男子,虎虎的生风的自茅屋中奔将出来,对着华飞等人扬声便问:“你们有病吗?”
正要拱手打招呼的华飞闻言不由得就为之一愣,却险些脱口便要答:“你有药吗?”万幸的是他又生生的把这流行于后世的歌词,又给咽了回去。
边上的猛将许褚却插腰戟指的对那中年人大喝道:“日、他的呀!怎么个说话的呢你?你才有病呢!”
华飞连忙叫道:“仲康不得无礼!人家乃是行医之人,出口问病乃是职责所在,并不是有意在侮辱我们。”
说着他拱手对那瞪着一双无辜双眼的中年人施礼动问道:“敢问尊驾可是姓华?”
那颇健壮的中年汉子在打量了他们一眼后,这目中便有了些许的不快之色闪现,随即便摆手呛声回道:“我不姓黄。”
华飞听他答非所问,不由得又愣了一下。许褚却大怒着“呼!”的起了一阵风,就奔至门前对那汉子高声叱道:“我家主公,是问你姓不姓华?哪个问你姓不姓黄了?”
那中年汉子见得许褚形势极猛,不由得吃了一惊!乃转着眼珠对华飞一礼的高声道:“小老儿正是姓华,却不知贵客何姓?”
华飞闻言心中暗喜,便脸带笑容的答道:“我也姓华。”
他的意思是想要和这同姓的汉子好好的套套近乎,却孰料他这话才刚一出口,屋内便是一声冷“哼!”传出。
汉子一听得这冷哼之声,登时就大为紧张的跳着脚连忙转头向屋内看去,更是扯脖子叫道:“这和我没关系呀,他长得可一点也不像我。”
“恁娘!凭啥老子要像你捏?”华飞闻言暗骂,却心知这家伙惧内,却把他当成私生子来看待了。
当下他也顾不得再和这有些油滑的家伙扯了,干脆就直言道:“我是华飞字鹏展,现为汝南太守,尊驾可是华元化?”
他知道华佗字元化,却不知他现在有没有被人称为神医,因此并没有提起他的神医之名。
按理说这太守大人光临农家小院,一般人该是马上就大礼迎接才对的。
却不意那汉子一听到他自报家门,不仅没有大开篱门的迎接,反而这脸上的不快之色却更浓郁了一丝。
倒是其身后躲在屋内的妇人,连忙边跑边大声叫道:“哎哟!原来是太守大人来了。”
叫着便奔到了那汉子的身旁,边用手在身上擦着边满脸带笑的对华飞说道:“呵呵……太守大人!您没有猜错,我家夫君正是华佗、华元化。”
说着她还偷偷的用力一掐那在边上呆立着的华佗,华佗微皱了下眉头又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无奈,只得对华飞深施一礼的高声道:“华佗恭迎华大人!”
华飞忙伸手虚托着道:“先生免礼,快快请起!”
随后华佗便板着一脸的大开了篱门,肃手恭请着华飞一行入内就座,其妻则是忙得足不点地的在尽力的招呼着贵客们。
华飞对华佗大加赞赏,并透露出了招揽他为官的意思。却奈何这华佗似是对做官之事不屑一顾,竟是百般的推诿,直气得华飞暗自的称他为“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