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痴女子,却总是要在百忙之中硬挤出些时间来,为他做些可口而好吃的东西来为他滋补身体。
她的深情厚意,在机智如华飞的心中,自然是清清楚楚得如同明镜一般。华飞见她笑得温馨,遂也笑着问道:“又忙着去了做什么好吃的了?”
边说着便边搁笔起身的自她那有些冰凉的小手中,接过了食盒放于案上。又复转身轻轻的便捉住了她冰凉的小手,用自己温暖的大手来帮她捂热。
却又有些心疼的责怪道:“说了你多少次了,让你有空多就休息休息,不用管我的。你却总也不听,可把你给累着了吧?看看你这小手都冰凉冰凉得成什么样了?”
张得梅柔胰遭擒,只觉得一股阳刚的热气自他的手心处传入,直烧得自己浑身都暖烘烘了起来。甚至于那一张欺霜赛雪的玉脸上,都燥热得呈现出了些许的桃红之色来。
又听得他似怨实疼的温柔责备声,不由得芳心极甜,只觉自己这练了一身好武艺的傲人娇躯,都有些酥软了起来。
然而自战败袁术之后,她便得与这心仪的“狼”君朝夕相处,深知华飞绝非是个正人君子,乃是个极会打蛇顺棍上的人物。
她自思,此时天虽将暮,那屋外却有粗人何曼领着一众亲卫们在当值,这万一他又对自己毛手毛脚起来的话,要是被那帮粗人给看了去岂不是要羞死了个人?
想着,她乃万般不舍的慢慢自华飞的掌中抽出了素手,柔声的道:“你先天气血不足又总是劳累,我怕你的身子骨会吃不消。前几去那西边的深山中,寻得了一枝百年杜仲,泡为药酒思要为你补补身子。”
说着她就带着一身梅花香气,袅袅婷婷的自华飞的身前探身去打开桌案上的食盒道:“如今药酒虽尚未成,却可以先炒个腰花来给你先补一补。”
华飞闻言心知她虽说得轻巧,然而西边的深山指的乃是大别山脉,先不说这路途遥远,就只说此时的这山中那是杂草从生得猛兽潜伏的。
她虽有着一身过人的武艺,却也正不知负了多少的辛劳,才能自山中寻得这难见的药材,来为自己滋补身体。
当下华飞的心中大是感激着她这令人难以消受的美人之恩,遂动手相帮衬着收拾了桌案,又急急的跑去搬了个凳子来和自己的座位紧紧的相连在一起。
张得梅见状,心知他这是想要和自己并坐着进食,不由得也是芳心暗喜!却红唇微翘着翻了他一记白眼的微嗔道:“真讨厌!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这一记风情万种的媚眼加上那如怨似喜的娇声,真震得华飞眼为之直、口为之张的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后,正当两口子并排而坐着你喂我一口猪花,我喂你一口杜仲的你侬我侬得浑不知太阳落山时。
那腰大十围的许褚兴匆匆的奔进了太守府的大门,张着大嘴就大叫道:“主公,您派去义阳探听消息的亲卫,有确切的情报传来。”
张得梅闻声,急忙就如那受惊的小鹿般的就要自华飞的身上起身闪避,却无奈华飞的一双作怪大手正纠缠正紧。而这许褚奔行又如猛虎下山一般,那速度当真是无比。
华飞但闻“嗖”的一阵风声起处,便听得“呃!”的一声尴尬叫声响起,抬头就见得这许褚张嘴结舌的已出现于厅堂之中。
张得梅此时却正自华飞温暖的怀中挣脱,一时只羞得满面通红的垂着个头,恨不能在地上找个洞钻将进去。
向来信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华飞,正在大吃心爱之人的豆腐,却不防被得力下属给撞破了“奸情”,当下亦不由得是粗脸为之发红。
万幸的是许褚这莽夫竟情急生智的张嘴就大叫了一声:“日、他的啊!这天都黑成这样了,咋也没人为主公掌灯哩?搞得这屋里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
大叫声中他伸着双手睁大了一双虎目的,便边向着屋外摸去边大声的又叫着:“主公您且稍候,褚这便为您掌灯去。”直接就如睁眼瞎般的愣是摸出了厅去。
羞不可抑的张得梅乘机悄悄的溜之大吉,华飞却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头,细细的体会着满手犹存的滑腻之感。
直到许褚掌灯入内,才心满意足的冲着把油灯放在桌案上的许褚,开口轻声道:“仲康你就别装了,所谓食色性也!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原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对了,你刚才是说……”
说至此他却突然跳了起来的急声冲许褚问道:“你刚才是说,义阳有了消息?”
许褚退后了两步,拱手回道:“正是!前日您派去义阳探听消息的亲卫,已令人快马传来了,你所说的那武艺绝伦壮士的情报。”
华飞闻言迅速的绕过了,那犹是喷香满鼻的桌案,只三两步的就蹿到了许褚的身前,伸手便急声问道:“怎么样,可曾找到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