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在众军们的拥护中,冷冷的看着太史慈一行浑然不觉的冒着那“呜呜”的刮得如泣如诉的寒冷北风,慢慢的走近了张着利牙的虎口。
他伸出温暖的右手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那冰凉而粗糙的脸庞,目光变得越来越冰冷,甚至于都有了一丝疯狂的味道在内。
他咬着半边的牙齿暗暗的狞笑道:“太史慈啊太史慈,你打老子的时候,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眼见得太史慈等人已经完全的进入了箭手们的射程内,曹豹挥手便要怒吼:“射!”
却又猛的停住了手的自思:“不对!老子要是就这样子弄死了太史慈的话,只怕他这冤死鬼到了那阎王殿,也不知道是老子亲自带人弄死他的。那老子这个仇,报得不是一点儿也不痛快了吗,那还有个什么意思?”
想到此处,曹豹歪着头的只觉得浑身都突然又不爽了起来,若说要欺负人欺负得爽的话,那他曹豹还是极有经验的。
因为这徐州城内几乎一半以上的人家,他都已经欺负了个遍。所以他在侧着头略想了一下后,心中便又有了主意。
当下他乃一甩那油腻的头发,张嘴就大喝一声:“战猪!”的带着随身的上百名亲卫们,排众而出的斜着个三角身,就拦下了太史慈一行。
太史慈虽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一见了这个任务目标登时正乐了,他打量着眼前那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曹豹,心道:“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孰知自己送上来呀!”
太史慈正想着呢,曹豹向着四周一挥手就威风八面的喝道:“兜给偶突来!”
众军们闻令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明所以,幸好这曹豹自掉牙之后,便极有自知之明的带了几个“翻译官”随在身边。
他这含糊不明的声音刚落,众军们随即便听得有人高呼道:“都出来吧!”
从军们听了无不暗骂着:“恁你的个娘的!啥玩意呀?”这才纷纷的执弓搭箭着自屋角、房上现身。
太史慈登时就见得有无数根利箭直指自己的身上,那锋利的箭簇在冷冷冬日的照耀下,都散出了夺命的光芒。
他紧了紧手中那冰冷的四海游龙枪,自付还是能够在万箭乱射之下,安全的撤回太守府中的,只是身边的这百名亲随们只怕就得葬身在乱箭之下了。
想到此处,他突然记起了华飞的吩咐来。乃冷冷的看着那得意洋洋的曹豹寒声的问道:“你待如何?”
曹豹双手抱胸的抖着右腿,斜眼看天的冷“哼!”了一声,才对着身旁的得力狗腿子一甩眼色。
那狗腿子就跟他肚里的蛔虫似的,一点就明的对着曹豹一礼,随即就转身就指着太史慈厉声叱道:“太史慈,你今日若想要活命的话,那便给我跪在地上爬到我家主子的身边,大声的磕头认错求饶!”
说着他略顿着瞄了曹豹一眼,见得曹豹对他赞许的点了点头,才又大声的道:“若不然的话?哼哼……”
太史慈闻言,虎目放光的一紧掌中的四海游龙枪厉声反问道:“不然又如何?”
那狗腿子突然戟指冲着太史慈跳脚厉喝道:“不然,明年的今天便是你这山东虎将的祭日!”
太史慈斜眼看着这跳梁小丑,用鼻子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对着曹豹大声喝道:“曹豹!他说的话,也是你要说的?”
曹豹“哼!”的一抬下巴一甩头,看也不看太史慈一眼的鼻孔向天着道:“佛错!飞花扫索,尼,怪怪给佛溃虾恁挫!”
太史慈闻言就是一愣,暗自的就有些后悔把曹豹给打成了这副死样子,导致和他对个话都得费尽脑筋。
却听那狗腿子又翻译道:“不错!废话少说,你,乖乖的给我跪下认错!”
太史慈闻言仰天“哈哈……”的就是一顿狂笑,直笑得曹豹与众军们都是莫名其妙,或有乱想着,以为他或是吓傻、或是怒疯了。
突然太史慈猛的一收声,虎目放光银枪斜指的扫过众军们,厉声喝道:“你等众军都听好了,我乃汝南太守华府君派来徐州商谈两军攻守同盟的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