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朝阳映红了洪河两岸,华飞的八千精兵们似乎是受不了,那来自迎面阳光照射般的,在受伤的伍旭指挥下向着坞堡的北面而去。
而华飞满脸无奈的与死活要跟着保护他的虎将太史慈,抢在了大军之前,先行一步的就来到了坚固的坞堡北门之前。
霎时,那高高耸立在秋风中的望楼内就响起了急骤的“当当当”警报长鸣声。华飞在五百步外就止住了,随行的太史慈与十八骑亲卫们。
单骑匹马的缓缓向着叱喝声声中的坚固坞堡行去,当他行去北门之外三百步时,坞堡之上已是刀枪林立。
华飞在萧瑟的西风中对着那上千名拈弓搭箭的护家勇士们,张开了双手的以示自己并没有携带攻击性的武器。
随即他高声喊道:“汝南太守华飞,单骑来此拜访贵堡的许褚壮士,不知许壮士可敢出来一会?”
坞堡之上的勇士们闻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均觉得不可思议的议论纷纷。
“太守,那可是威镇一方的朝廷大员,据说食俸两千石呢……”
“他就是华飞?不会是骗人的吧,怎么这么年轻?”
“这个华飞身为一方大员,怎么有空来咱们这里瞎贺?”
腰大十围的许褚,在众人的“嗡嗡”议论声中,挎刀而立的看着坞堡下,那单骑独立的华飞。也喃喃的轻声道:“邪门的家伙,听说他不会武功,竟敢单身来见我?真得劲!”
说着他转身就下了坞堡。不久之后,在沉重的“吱呀!”声中,坞堡的北门缓缓开了一道缝隙,威猛如虎的许褚仗刀策马的在“猎猎”的衣袍拂风声中急出。
太史慈随即就虎目凝光着暗暗的拈弓搭箭,策马就逼进了华飞百五十步的距离。
华飞则是朗笑大笑着:“哈哈……许壮士果然是条汉子!竟然单刀出堡来会见华某,倒是让华某人好生的荣幸!”
边笑边向着那挥刀策马的许褚就迎了过去,只把太史慈与十八骑亲卫们,都给惊得皆是放声大叫道:“主公当心!”
华飞闻声回头,冲着一众麾下们摆了摆手的大声道:“放心吧,没事的!我只是和许壮士聊聊天罢了,一会儿便回。”
许褚策马奔近,见他竟然毫不防备的转头向后,不由得暗叫:“邪门!莫非这厮竟然不怕死呼?”
许褚却是不知道,华飞这叫有持而无恐。他在昨夜的一番精心谋划之下,心知想要冰释前嫌,就得拿出点诚意来。因此他才决定了今日一早,就单骑前来解释误会。
且他知道许褚等人并不是那打家劫舍的土匪,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他下手的。况且他身为汝南之主,手中更是拥兵数万之众。许褚等人要是真敢伤了他的话,难道就不怕玉石俱焚吗?
许褚正在想着事时,却突见得两马相距已不足十步,乃急在“咴律律”的马鸣声中,急速的收刀立马。
华飞转过头来冲着强壮的他一拱手,朗声笑道:“仲康真壮士也!今日华某有幸得见,当真喜不自胜。”
面容雄毅的许褚不知道他这葫芦里面卖的究竟是什么药?遂也不答话的只睁着一双虎目,把他上下的打量着细瞧。
他见得这华飞长身而立,显得白净而厮文,身为一郡的太守却偏生还穿着一身的麻布衣,心中不由得就暗感奇怪。
华飞见他不答话,只得又接着说道:“昨日华某的麾下伍旭,本是奉令前来传送招安檄文的,奈何他乃是个粗人。”
许褚听得他说起昨日之事,想起自己向来纵横汝南一境,不意竟挫于太史慈的手下,不由得心中火起!
乃冲着华飞身后那满是警惕之色的太史慈,不忿的自鼻中怒“哼!”了一声。
华飞不以为意的续道:“他因见得贵堡之中严阵以待,只当贵堡是有意顽抗,从而导致了双方误会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