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华飞乃转了转佛珠,借着淡淡的檀香之味迅速的让自己又恢复了冷静。
他双目平静的直视了那满脸刚毅之色的刘政一会儿,才和声的问道:“治文,你为什么说,女子也不行呢?”
或是因为情绪会相互传染的缘故,本是急燥的刘政,在华飞的注视下亦恢复了些平静。这才想起了,自己如此的对顶头上司外加大老板说话,实在太过于无礼。
遂急忙双手抱拳的对着华飞拱手一礼,垂头高声道:“主公,政方才性子太急燥了,得罪了主公,还望主公恕罪!”
华飞见他敢作敢当的颇有男子气概,心中对这史上无名的人才亦很是佩服,遂很大气的一摆手的和声道:“治文,你我君臣一体,无需道歉,有话尽管直言!”
刘政闻言更不推托的接口就道:“主公!政闻凡女子者生性狭隘且又智识短浅,操持家业有时尚不堪使用,为何您还要任命一个女子来当这一曹之长呢?”
华飞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了刘政半晌,才哑然失笑的伸手虚点着刘政道:“治文啊治文,你这想法可是大有问题呀!”
刘政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于是他微愣着侧头想了一下,却还是没搞明白,遂搭手道:“还请主公明示!”
华飞也想了一下,认为这个年代的女子虽然说比往后历朝的女子们地位都要高得多,也要幸福了许多。
然而这年代同样是一个男尊女卑的年代,因此女子们受教育的机会是绝对比较少的,所以刘政也并没有说错,她们的智识受限于知识的不足,确实也是比较短浅的。
只不过,他自思麋芬却绝不是一个这样的女子。
想着他乃微笑着对茫然的刘政问道:“治文,咱们男子汉们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像您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才呢?”
刘政闻言侧头想了一下,才正色答道:“主公,政也不敢妄自菲薄,然而这世上才能胜过政的男子,自是极多的。”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说道:“然而政亦不敢妄自尊大,以政之才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
华飞心道:“这不就对了?”
想着他却只是看着刘政微微的一笑,并没有把想法说出来,他觉得有些事点到即可,让别人自行去体会反而效果更佳。
他知道以刘政的智力,很快的就能体会到他的话中之意。要知道男子们中既然有愚亦有智,那么女子中难道就没一二出色的吗?
果然只过得片刻,刘政便拱身一礼的高声道:“政,多谢主公的指点!”说着退向了一旁,表示自己没有别的意见。
华飞暗赞他果然是块好材料,足堪雕刻!然而一波方过一波又起。
刘政刚退,那旁观的瘦弱邴原就‘啪!’的轻拍了一下竹卷,对华飞肃礼道:“主公有容臣下直言之量,原佩服!”
华飞闻言也不自谦,只是对他微微的一笑,心知这身为龙腹的邴原学富五车,绝不会只是为了夸奖他而出声。
果不其然,邴原直起身来后,挥着手中的竹卷指点江山般的朗声道:“然而主公休要忘了,我大汉朝自立国以来,可是屡受那女子拖累之苦的。”
说着他努力的睁大了双目扫了大家一眼,才又朗声说道:“我只说四后,大家便可明白女子实在是不堪重用的。”
华飞睁大了双眼的心道:“什么四后?我这就只是想任命个商曹而已,您怎么还扯到皇后的身上去了?何况我只是个名不符实的小太守罢了,您这题目也扯得忒太了些吧?况且我这又不是在选老婆。”
却听得邴原续道:“大汉之初先有吕后乱政,其后更有窦、邓、梁三后大力的扶持娘家之人,导致我大汉屡受外戚之乱。”
说着他又转身对华飞一礼,并语重心长的劝道:“且原自思,眼下这天下的大乱究其起因,皆是因那何太后之兄何进,召外官入京而起。有此数事,足可见女子之害极甚!还望主公三思!”
邴原所举的事情无一不是事实,这四大后干政的事情史上亦都有记载,确实是对大汉朝造成了很大的危害!甚至直到了现在,都弄成了眼下的这般大乱情形!
华飞听了也自思道:“是啊,这天下大乱,可就不是因董卓受何进所召进京后,才引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