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有下人来报:“门下督华飞满头大汗的在府外求见。”
继而又有下人急报:“曹豹与曹宏的府上皆遣人来报,太史慈与伍旭分头策马于两府之前,扬言要杀两人,其家人请他们的老爷小心为上。”
曹宏与曹豹闻讯大惊,乃连连磕头的求着陶谦作主,速派精兵去拿下这两大猛虎,以保他们一条小命。
一时诸般纷纭接踵而来,溧阳候府中大哭小叫的顿时就闹开了粥。
陶谦先顾不得其它,且先听麋竺诉说。才知道原是麋竺因他昨日的催促,便连忙遣人去接其弟弟与妹妹连夜归来。
却不防于距郯城南门外不足十里处,却突然遭遇到一伙四五百人的黄巾贼人袭击,竟生生的将其小妹给劫了去也。
麋竺听得家人的急报连忙引人追去时,却只寻得其弟与一些受伤极重的家仆,而其小妹却早已踪迹全无。
麋竺心惊之下,乃连忙询问其弟和家仆们。
才听得家仆说起:“那伙黄巾贼人直往南方去了,只听得他们在大叫着:‘好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且先劫去给刘僻大王做个压寨夫人,刘僻大王定有重赏……’”
麋竺这才知道这伙贼人竟然是汝南黄巾军刘僻的手下,因此急命人引军追击,自己却急速来寻陶谦求援来了。
陶谦一听得这番言语,大惊着跺足开言道:“是了,定是那帮贼子先洗劫了曹豹兄弟的家当出门,却正好就遇上了麋家的妹子,故此一并的给劫了去。”
曹豹与曹宏互视一眼,心下也不由得就有七八分的信了他的这个说法。
却见得麋竺涕泪横流的拍腿大叫道:“主公!速发大军铲除汝南刘僻,救我妹子归来呀!迟了可就来不及了呀……”
陶谦一听得这话,心说:“可不是吗?这要是慢上一步的话,只怕那麋家小妹就得糟了贼手也!却又如何再进得本候的家门?那本候岂不是要和麋竺做不成亲家?”
想到这里他不由大怒的暗道:“这帮贼子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坏了本候的好事?”遂大声喝道。
“来人,速去命那曹豹点起兵马,给本候扫平汝南黄巾贼,兀必要给本候完壁的救回麋家小妹!”
陶谦令下后,却只听得边上一阵的‘吱唔’声响,急转头看去却是那右边脸肿得不成人形的曹豹,正以手指脸的在那吱吱唔唔,陶谦这才记起曹豹已经身上带伤的事来。
正想着要另换他人去时,却忽听得陈登叫道:“主公且慢!汝南非是徐州,若是我等这般动兵,未免有些名不正而言不顺。”
麋竺见得陈登阻拦陶谦发兵,乃伸臂握拳的大怒着就要上前去找他理论。
却听得陈登又道:“登以为主公可一边发兵,一边表奏一人为汝南太守,如此一来便可名正而言顺,二来也可乘机拿下汝南壮大势力,此正是一举两得之计还望主公三思。”
麋竺听了陈登的这话后,却是收了脚步的望向陶谦。
陶谦一听也大觉有理,遂伸右手指着陈登问道:“元龙以为本候该表何人为汝南太守?又该派谁领兵出征呢?”
陈登拱手回道:“禀主公,登今日乃是因为听得有人说,曹豹兄弟与华飞的麾下起了冲突,心中只怕这徐州内部不和,因此才急急而来。”
说着他略顿又道:“登更听得眼下徐州流言四起,均对华飞不利,登细思之后,以为此流言乃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其目地,乃是专为破坏我徐州的安定而来。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麋竺这才知道陈登这是为华飞报不平来了,陶谦听了则是沉吟着默然不语,而曹宏兄弟俩却因这陈登的思维跳跃得太快而一时反应不过来,堂中一时寂静。
陈登见得陶谦不语,乃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却又开声道:“登有一计,或可解得主公数忧。”
陶谦听了抬头望着他,振袖说道:“哦?元龙你有何妙计,可速速为本候道来。”
陈登又在拱手一礼后,才说道:“登以为华飞多智且善能用兵,主公若表其为汝南太守并令其引军去征讨汝南的话,则必能一鼓而下的安定汝南之境,如此亦可解得徐州的内部之忧。”
说着他在看了曹豹兄弟一眼后,又道:“且主公若扶持华飞成长,其人必将知恩而图报,则主公在外亦可得援军之助。”
正在此时,忽听得门外有人惶声大叫:“禀候爷,麋府家人急报,麋家小姐投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