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刚明,黎明中的郯城就到处都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大叫声:“不好了,死人人,出人命啦!快来人呀……”
郯城中顿时一片大乱,尖锐刺耳的‘当当当’警锣声接连不断的响起,郡兵们在女人们刺耳的尖叫声和孩子们的啼哭声中,迅速的奔向各个出事地点。
而昨夜被陶谦拉去商量了一晚上事情的曹豹两兄弟,也自馥郁芳香的温柔乡中被自己的手下给急速的叫醒。
因为那出事的地点,竟然无一例外的全是他们俩所开设的妓院、酒楼和赌场,以及当铺等捞金场所。
顿时这哥俩就衣冠不整整的急急冲出了府,满脸惊惶的急带着手下们,就冲向了他们各自的产业。
过不了多久,城中便杀猪般的响起了两道破铜铜锣一样的嚎啕声:“天杀的!这究竟是谁干的呀?呃哈哈……”
“杀千刀的!竟然把你豹爷的家当全都给搬空了,一个五铢钱都没给你豹爷留下,豹爷定要扒了你们的皮……”
随着消息的传递,曹家俩兄弟的府中,也随之就响起了凄厉的嚎啕声和连绵不绝的叫骂声。
而昨夜在陈登家的酒楼喝了一晚上的酒,甚至还耍了回酒疯的太史慈和伍旭等数十人,却正好自酒楼中醒了过来。
他们脚步虚浮的带着一身呛鼻的酒味,自酒楼中摇摇晃晃的闻声而来,却好死不死的正好就撞上了,那个正在一间砸得稀巴烂的当铺前跳脚的曹豹。
昨夜带头耍酒疯的伍旭见状,乃伸手揉了揉惺忪的醉眼,又踉跄着上前指着曹豹叫道:“咦?这不是咱们的兵曹从事曹大人吗?怎么变成了泼妇了,还在这骂起大街来了?”
只这么一句醉话登时就引得太史慈和身后的数十人,一齐‘哈哈哈’的放声大笑。一旁正因曹豹受灾而暗自开心的众人们,也忍俊不住的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曹豹正在怒急攻心之时,闻声指着边上的众人大声的怒叱道:“笑笑笑,笑你们家的个乌龟王八蛋?都不想活是不是?”
旁观众人慑于他的淫威,顿时个个都急急的低了头,忍着笑的不敢出声。伍旭却正好踉跄着走到当铺门前,探头探脑的在向里面张望。
闻声转头看着曹豹又奇道:“咦?我说兵曹大人您这可就不对了,我们刚才可都是在笑话您呢,您这不是骂自己是那乌龟王八蛋吗?”
说着此处他自己倒先忍不住的一手扶门,一手不停的挥动着大笑道:“哇……哈哈……笑死老伍了,竟然还有人这么骂自己的?哇……哈哈……”
曹豹见状怒极!乃黑着个脸猛的一挥手的指着伍旭沉声喝道:“来人,给爷把这贼子拿下!”
其身旁五六十个恶仆们闻令,大喝一声便乱纷纷的就要上来捉拿伍旭。
却听得‘砰啷啷’的一阵大响,伍旭只一拳把那当铺大门给砸了个四分五裂,在碎屑纷飞中扬声喝道:“我看谁敢?”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却伸手挥了挥酒味,才又恶狠狠的指着众人叫道。
“伍大爷在九里山前曾砍过乐进,十万军中也曾经追过那曹操,你们要是有种的话那就尽管放马过来,看老子能不能一拳一个的砸你们个稀巴烂。”
众恶仆们闻言顿时面面相觑着,这才纷纷的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位可是那华飞麾下的猛将,据说杀人那都不带眨下眼地。
正在此时,太史慈带着一身的酒味的自众人中站出身来,向着曹豹施了一礼的说道:“曹大人,我家兄弟喝多了酒。言语中如有不当之处,还望大人见谅。我这就把他带回去管教,您看如何?”
曹豹吃了伍旭一惊,反倒是想起了昨日他的手下曾来告诉过他,说华飞手下的太史慈和伍旭带着人到处在打听着消息。
思及此,他乃‘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就暗自的想到:“这他娘的也太巧了点吧?你们昨天一打听事,老子这昨晚就出了事?”
想着他斜着眼的瞄了太史慈一眼,却越发的觉得太史慈等人非常的可疑,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上次打华飞小报告,从而导致他官职被撸,连奖赏都被没收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