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虽然长得文弱,却也是个会些武艺的人。当下为求援军更不顾重伤之身的脚步后撤,奋力便要来斗一斗这曹豹,却听得堂上一声大喝:“大胆曹豹!还不速速给本候退下?”
却是陶谦怎肯在这紧要的关头,令得陈登受伤而引得徐州再起纷争?乃又一次的喝退了曹豹。
这才向着陈登和声道:“元龙,这曹豹虽然无礼,然而他这也是为了本候的安危着想,还望元龙莫要生气。”
说至此他低头沉吟了一下,才抬头又说道:“且他说得也有些道理,郯城的精兵在经过上次彭城的折损后,现在的兵力已经仅余得五万余人。”
陈登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想要派出援军,乃心中大急的上步便要开声,却被陶谦摆手给制止了。
只听得陶谦用那苍老的声音又继续说道:“况且你也莫忘了,你与本候皆是有伤在身的,却让何人领军前去为好呢?”
陈登心知曹豹这两兄弟皆是与华飞有仇的,若是派这两人去的话只怕不仅帮不上手,反而还会扯了华飞的后腿。
他闻言略作沉吟了一下,乃拱手道:“主公,华飞之才您亦深知。我认为以他的才能足可以统率着大军们去抵御曹军,从而保我徐州的安宁。既然如此,又何须另派他人引兵前往呢?登以为我主仅须令各都尉率军前去听令便可。”
陶谦看了他半晌,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本候便听元龙之言,着即派遣五千精兵令都尉统率前往彭城,却支援华飞守城。”
陈登闻言大惊道:“主公!郯城尚有五万余精兵在,如何却只派五千人前去?且仅这五千人去又能当得何用?”
陶谦却挥手道:“本候累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说完他看了失落的陈登一眼,却又叹了一口气的和声道:“元龙,我知你一片忠诚!可你也莫要忘了那开阳之事,若是彭城亦如开阳一般的话,你却让本候如何是好?”
陈登闻言这心里‘喀登’就是一跳!这才知道陶谦怕的是华飞也会像臧霸一般的拥兵自立。
然而他又想到,臧霸为何会拥兵自立?那不也都是因你听信谗言,才导致的后果吗?
虽然他是这样想的,可他也知道这事是不能这么说的。
陈登自思:“华飞是不是会拥兵自立?自己与他相交不久却也没有把握,但是彭城又是必须得救的,这却要如何是好?”
时间并不容他多做考虑,眼见得陶谦就要起身离去,他乃连忙高声道:“主公!您可信得过登吗?”
陶谦闻言转身的看了他半晌,才说道:“元龙高义,且自随本候以来,便屡历辛劳是多有功绩,你的为人本候清楚得很,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陈登又道:“既然主公信得过登,登愿率军前去支援彭城,并在战后便把精兵尽数带回来交给主公,尚望主公多拔些援军与登。”
陶谦见他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了,乃在踌躇了一下之后,才缓声说道:“若是元龙愿往,本候当然愿多拔精兵与你,只是你家老父若是知道本候在你重伤时还派你出征的话,只怕是会对本候心存怨念呐。”
陈登这才含泪说出了自己为了救援彭城,只因忠孝难以两全的原因,却已经是和慈父翻脸并磕头离家的事来。
陶谦听了这事又见得他额头上血迹尚在,不由心中也是大为感慨!当下乃承诺拔调一万五千丹阳精兵,由他率领着前去救援彭城。
曹豹兄弟力阻不成,不由得皆是对着陈登怒目而视。陈登只怕在自己去后,这两个小人会给老父和二弟使绊子为难他们。
乃又对陶谦深深一的礼,开声说道:“主公,曹军势大且兵凶战危,登此一别生死难料!还望主公善保身体,登家中的老父与应弟也望主公能代为照顾一二!”
陶谦见他出征在即却还挂念着自己,心中也是大为感动!乃叹了口气说道:“元龙,本候幸有你相助,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此去前途多险,一定也要多加保重!”
说着他侧着一颗白头的想了一下,又道:“至于你家中的亲人你勿用挂心,本候定会为你多加照料,在这徐州若是有人为难他们,那便是与本候为敌!”
当日陈登在谢过了陶谦后,便点起了一万五千精兵。一边先派人前往路上所经的州县却通知接应大军,一边随后便率着大军离了郯城的连夜向着彭城开拔。
而在此时的未彭城,在忙碌了一天后彭城城楼宽大的议事厅中,华飞却是正愣愣的在看着笑成了一团的众将们,心中暗自的后怕不已。
这一切的原因都来自于阶下正咧着个大嘴,笑得没心没肺的伍德。伍德乃是伍旭的亲兄,因得知大帅要派人来通知华飞得自曹军的情报。
出于思念兄弟之下,他便在大帅和众人的笑声中领了任务,自告奋勇的来向华飞汇报情况。若说这通知情报的话,原也有没什么好笑的。
可问题是曹操在回去后正在萧县内破口大骂华飞不识抬举时,却正被这些奸细们给听到了,而且偏生听到的人,说话还带着点家乡口音。
于是在汇报情况时,堂堂的华飞就被说成了‘花肥’了……因此才引得众人为之大笑不止。
华飞暗自用右手捂着胸膛,有些心惧的想到:“幸好!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知道有化肥这种东西的存在,要不然我这名字,怕是得马上就名扬四海……”
不过他又一想也不对呀!因为这花肥和化肥冒似都差不多,其主要功能都是肥料,只不过一种是排泄物,而另一种是化学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