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郯城热浪滚滚的路上,瘦削的华飞在换上了一身的粗布麻衣后,正在手中佛珠散发着的淡淡檀香味里,步履匆匆的埋头赶着路。
离秋天来临的时间已经不远了,而今年的秋天这里就将要面临着一场单方面的大屠杀,他必须要尽力的去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才行。
现在虽然说还只是五月,可惜中国的先辈们那都是惜字如金的人,至少在这一件事情上,他们就并没有说明具体的时间!
华飞只记得一个‘秋’字,可天才会知道这个‘秋’字,它到低指的是七月还是九月?
在转了一晚上的佛珠后,华飞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计,虽然敌军势大而他的力弱可是他有头脑,他已经想清楚了单凭着一已之力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敌军的。
虽然敌军凶残到了会肆意的残杀数十万无辜之人的地步,而且还是人多而势众,甚至华飞还料定敌军的人数当不在三十五万人之下。
而他仅仅是孤身一人,就连身上的这套行头和佛珠那都是人家刚刚送给他的,可以说是人孤势单到了极点。
“人多又如何?”华飞坚毅的脸上浮现了一缕淡淡的微笑,对于这种残杀无辜的暴军,有着近两千年文化熏陶的他向来就是仇恨无比的。
他相信只要能尽心尽力的去谋划,势弱同样也可以找到好法子的转弱为强。他可以找帮手拉联盟共抗暴军,苍天既然让他这个后世之人,来到了这个战乱不断的东汉末年,那么他就算是再难、再险、也誓要挽一挽这一次的狂澜!
华飞知道不管是几月?他都必须尽量快的找到助力来避免这次残酷屠杀的发生。毕竟他并没有霸王之勇,是不可能以一已之力来独抗三十万暴军的。
为此他曾经暗自的咒骂过,把他这个前世光棍一条,穿越到了这里又成了一条光棍的老天爷,毕竟他穿越得也太惨了些。
他还记得当他睁开双眼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饿。饿到了他都两眼发黑、浑身尽冷、乃至于四肢都俱颤的地步。他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得赶紧去找口吃的先,否则他只怕是要在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就得‘呃’的一声,先又给饿死过去。
说到弄口吃的,这要是放在以前那或许会是件很容易办到的事情,毕竟在那个时候想找人家要钱的话,确实是不太容易的,可要找人家要口吃的?那还是有的。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在这里想弄口吃的,那实在是天大的难事。眼下他除了一身千疮百孔得破得不能再破的破麻衣外,身上别说是白花花的银子了,就连一个铜钱他都摸不出来!华飞当时就蒙了,因为这混得也忒惨了些了,整个就是一乞丐装!
要说当乞丐那原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还记得以前在网上就听说过,现在的乞丐那都是老有钱的了,居然还有开着名牌车在乞讨滴,可问题是在这个地方,他举目望去就发现几乎到处都是和他一个样的,乞丐……
常言道得好这物呢,它是以稀为贵的,这做乞丐的人多了也就说明了这个行业已经是饱合了的,亦即是说他已经是混到了连想要口饭吃都难的地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竞争太强烈了些!
他甚至都怀疑当他去找人家求口饭吃时,是否会听到:“滚!到处都是要饭的,老子哪还有得饭给你?”这样的怒吼声。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是另想办法的谋生了,让他很庆幸的是他的头脑还没有坏掉,有的是好点子!可惜他发现在这个地方穷苦潦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他认命的想去做个苦力似乎都是前途渺茫的事,至于说坑蒙拐骗之类的方法,他还些良知地又做不出来!
这可就真应了那一句老话了,‘一文钱难倒了英雄汉!’当他正饿得发晕努力想着办法要弄口饭吃的时候,有一个庄稼汉打扮的老者,正好路过了他的身边。
“小哥,你是不是饿了?”
他闻声有气无力的冲着老者微微的点了点头。
“唉!真可怜。”老者闻言叹了口气的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又取了个瓷碗边从随身带的瓦罐中倒了些稀糊糊;边说道:“来,先吃口稀的,我家那唯一的苗也和你一般的大小,现在还不在我的身边……”
华飞顾不得听老者的唠叨,一把接过碗来仰头‘咕嘟……’的就给喝了个稀光,这才擦了把嘴,看着眼前慈详的老者道:“谢谢老伯了,不知您要帮手不?我能吃苦肯干活就只图混个温饱!”
老者闻声有些诧异的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缓声说道:“老伯?小友的称呼倒是好生有趣,却不知是何处的称法?我姓徐,小友可同大家一般呼我为徐太公便可!”
华飞闻言微愕,这才想起来汉时的称呼和现代是不同的,汉时通常对老者尊称为太公,而有名望的则呼之为公,看来穿越不单单是令得他连上个洗手间都没机会再拿着手机玩了,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他去适应。
或许是因为他这具躯体的年纪还小的原因,令得老者想起了自己的独苗,最终才收留了他,就这般的他在随着这个自称徐太公的老人家干农活的同时,努力的从徐太公的口中探听着现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