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憋闷了两三天,顾老爷子才想起一个办法,就是打算自己把家主的位置让给乖孙女,到时候,她是一家之主,连氏也不能轻易地左右她的婚事了。
但是,顾欣月推辞了这个家主之位,提议由大儿子大儿媳接掌,他也就不好说啥,顺水推舟,急中生智,就“恶人”做到底,提出了顾欣月将来的婚事,由着她自己做主,谁都不许干涉。
这么一来,并不蠢笨的顾满银一下便想到了,他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当下便答应了老爹决定,连与连氏商议一下都没商议,直接就定了下来!
顾欣月在看到连氏的表现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将来的婚事,恐怕这个便宜娘是有所打算了,才使得顾老爷子不得不提前给定了下来。
该死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破规矩?顾欣月暗咬嘴唇,心里骂了一句。不过,她小衰神的婚事,要别人来指手画脚做主?那不是开玩笑吗?
真当她顾欣月是泥做的风吹的沙子堆成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若不是看在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从心里疼爱她的份上,就顾满金,周氏这样的,她早就衰字诀弹过去,让他们倒霉后半生了!
当然了,便宜娘连氏也是一样,我顾欣月赚钱可以给你吃给你穿给你喝,但是,你吃饱了喝足了穿暖了,想要作妖儿,那对不起,不好意思,姐姐我不受你这个!
思及至此,顾欣月一腔怒火就烧得转了性子,原本想要以普通之生存手段过好这一世,看来是不行了,有些事儿,有些人,你要是不给他厉害尝尝,他就不知道什么是美好的生活在痛苦中交织享受!
顾欣月拿定主意,就抛开这烦恼事儿,转而跟顾满仓和顾老爷子,老爹,商议打造新耕犁的事宜。
至于她的婚事,早着呢,现在着急没用,到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家里不是还有爹,和爷爷奶奶坐镇吗?她就不信,连氏敢把她给当货物给卖了!
如果连氏敢把她暗地里给卖给娘家去,她就能将连家连窝给端喽!
所以,顾欣月心大得一点都没太在意这事儿,而是对顾满仓道,“大伯,这新耕犁确实是轻便灵活好用,所以咱们家今年种地就用它。
不过,这东西虽然是新式样,可谁看了都能模仿出来,所以我想着,是不是先去县衙备个案,到时候,谁家敢仿造咱们的新式样耕犁,就算他侵权,必须得配咱们银子。”
“这倒不用。”顾老爷子摆摆手,“月儿啊,你说的这个新式样的耕犁,谁见了都能仿造,可手艺人都是讲究规矩的,这规矩不说有多严苛,但是,若是不问自取,便是盗,他们胆子再大,就是再想赚钱,也不会私自打造的。”
“哦。”顾欣月小脸一红,她怎么觉着顾老爷子这话,是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总是把人往坏里想了。
“那既然这样,爷爷,大伯,咱们今儿个就准备起来,将木料备好,再去二爷爷家问问满意叔,看看他愿不愿意跟咱们合伙打造新式耕犁。”
顾欣月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顾满金就急了,“丫头,这打造新耕犁,咋用你满意叔?他是铁匠,不是木匠,他能打造出啥样好东西来呀?再说,家里有二伯父一个人就行了,你找那么多人来,到时候赚了钱,怎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