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恪却是没有去回答对方,只是看着还留在自己手中的手臂,眸中隐约闪过一模惊色。
能够有断腕的魄力,这位映月坞坞主,也算是个人物了。
不过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显露分毫,甚至有些不屑,道:
“坞主当真是好记性,之前我所说,难不成坞主尽数忘记了?”
秦守见听了宁恪所言,心中已经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但是其心中种种念头流转,却是不成想这般应下,道:
“我那儿子性子虽说有些顽劣,但却也算是识大体,懂是非,绝对不似你所说这般。
倒是不如你我坐下来好生谈谈,让那小子来赔罪,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宁恪听了这话,面容上露出些许的思索之色,心中杀心却是已经难以遮掩:
这秦守见这般能屈能伸,就是断臂这等事情也能够忍下,还能够在这里与他谈笑,当真算的上是枭雄人物。
若是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还好,如今既然旧怨添新仇,自然是斩草除根来的更好些。
而就在他这般下了杀心之后,刚想要去动手,其似是隐约觉察到了什么,一身湛海胄上面的麟甲,皆是倒竖翻卷。
见着这般光景,秦守见猛然间面色一变,并指点在了自己眉心,逼出了他的两滴眉心血。
血液凝于之间扫入下方水中,整个人被水流裹挟着冲天而起,刚猛的拳势凝结,自上方向着宁恪打去:
“你这家伙当真是卑鄙,我一心想要化解此事,你竟然想要我性命,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暗中下死手了!
这等招数,我本来是不想要使用的!”
宁恪见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方才他只是有了想要干掉对方的想法,却还没有出手。
对方却是不知是施展了什么法子,提前觉察到了自己的杀机。
眼见那拳势凝结的罡气居高临下向他打来,宁恪神情没有半分变化,微微摇头。
“我貌似说过,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比我高处讲话。”
他这话说完,以手作刀,猛然间向着天空斩去:
霸刀式!
吟!
只听见一声刀鸣传来,宁恪腰间那阙月刀发出一身颤鸣。
他一条手臂上面的盔甲,因为承受不住这一击手刀的冲击,被这一式刀法的霸道刀法尽数崩解。
其化作一连片的铁屑,向着天空中砸打去。
宁恪微微垂下手臂,也不抬头看向天空,只是看向自己的手臂。
见着那太保铁铠正在缓缓的恢复,宁恪不由得眉头微蹙。
这铠甲的恢复速度,有些慢了。
秦守见眼见那些个铁屑,宛如暗器一般向着自己打来,神色没有半分变化。
却见他那手臂空空的袖子之中,一道寒气喷洒而出,转眼间便是化作了一面冰墙。
其站在上面,铁屑尽数激射去其中,却没有伤到他半分。
‘就这般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拿得出手?’
秦守见看这自己身下的那些个铁屑,不屑冷笑。
而就在这时,他的面色忽然间微变,一道霸道决然的气机,猛然间将冰墙一分为二,已然至了面前。
其眼见无法避退,咬牙之下,竭力催动湛海胄,想要去硬抗。
只听见一声暴鸣传来,他那引以为傲的盔甲,竟然猛然间,碎了个干净。
而他本人,也是直接自高出,倒飞着跌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