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兄弟因何来此,何门何派?我在进入这座城镇之后,可是没有见到什么活人,小兄弟能够活着,还救下我的性命,看来也是有着不俗的手段。”
宁恪听了这话,自然是明白对方想要从自己嘴里套话。
他也不去思量,道:
“哪有什么手段,不过堪堪保住性命罢了。
我自幼身患不治之症,修行武道也少有成效,得知此地寺庙中有高僧存在,便想要来拜访。
不曾想在这白阳镇遇到诡异,当真是晦气。”
还不等对方发问,宁恪直接自身后取来一包裹,放到了他的身前。
“对了,我之前曾遇到两个身上服饰与你相近之人,唤作白展翔,苏秀秀。
他们曾与我一同斩杀过诡异,最终殒命之时,曾将这其中物件托付给我,让我转交给他们的子嗣‘白墨’。
想来前辈你与他们是同僚,不如便代我转交一下好了。”
这人听着宁恪的话,神情微凝,只是稍一感知,语气也是变的略微缓和下来。
“你,很不错。”
他抬手将这包裹收到袖中,转而想起了什么,看向宁恪,道:
“你患有重病,虽说我如今伤势未曾恢复,但也是可以帮你探查一二的。”
他这话说完,不等宁恪回应什么,一道细细的气流便从他指尖探出,向着宁恪手腕缠绕过去。
在宁恪的感知之中,微弱的气息顺着自己的静脉进入体内,转而消失不见。
“好精纯的气血,我所知晓当中,骨气境界的武者,论气血精纯程度,你当属前三!”
他看着宁恪,原本板着的面容,也是出现了些许惊叹,神情中还带着几分的惋惜,道:
“你这不治之症,当真是不治之症,我没有办法。”
他本想着帮宁恪治好病症,也算是还了对方救醒自己的人情。
但谁承想会是这样。
他看着宁恪,神情当中微微带着些许的歉意,随手便是抛出一块令牌,道:
“你承了我天察司天察卫的人情,又算是救我一命,我虽说没有办法治好你这病症,但也还是有些手段的。
我吴镇极少欠人的人情,这块令牌你且收好,乃是我的信物凭证,若是你,或者日后你的家族遇到了什么麻烦,尽管拿着这令牌来寻我。”
宁恪抬手接过这块令牌,看着紫中带金的色泽,‘天察’二字尽是威严,心知此物也是不俗,连忙谢过。
就在这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
“晚辈听闻天察司中人,皆是使用镇压物对抗诡异邪魔,不知前辈可否取一件镇压物容我一观?”
吴镇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见着对方那身后的断刀与其一身的狼狈样子,心中也是了然了。
只见他抬手一挥,一双手套便出现在了宁恪面前,轻笑道:
“多数的镇压物都是为了压制自身的诡异,而不是为了用来对敌。
这是我早些年使用的一件黑煞级别的镇压物,如今已经算是无用。
既然如今你使用的还是反俗兵器,就姑且赠予你吧。”
他这话说完,隐隐是发觉到了什么,神情又是阴沉了下来,脚步在地上一踏,怒喝着冲天而起,传来一阵阵的轰鸣声响。
“尔等妖魔,竟敢屠戮城镇,既然还没有走,那就留下来吧!
小兄弟,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记住,我是淮南道天察使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