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起,这是?”
急忙从马车上蹦下来,刘闲又是愕然地向背后张望了过去,看着他的眼神,审评更是喜上眉梢,格外愉悦的重重抱拳下来。
“得闻将军归至长安,陛下下令,下臣等组织长安左闾居民父老在此迎接将军得胜归来!”
刚说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回过头,让刘闲猝不及防中,高声叫喊了起来。
“凡龙将军归朝,尔等还不拜见?”
“万民恭迎将军得胜归朝!”
下一秒,一声又一声的叫嚷阶梯那样传过灞桥左岸,在刘闲震撼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呼啦的声音里,数以十万记的长安居民就好像多米诺骨牌那样,哗啦啦的扑倒在地,几乎震天一般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恭迎凡龙将军得胜归朝!!!”
这震撼的欢呼声,无比恭敬的欢迎场面,恐怕只有历史上武帝时候的霍去病才曾获得此殊荣吧!也幸亏还是王权与皇权并重的时代,若是换了后世任何一个朝代,估计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肯自己麾下的将军分走自己的荣光,也只有文帝能有此肚量,看着这恢弘的一幕,刘闲自己忍不住激动的血液都直往脑袋飞速涌现了去,甚至他声音都变得慌张而不成调起来。
“刘闲,何德何能?快让大家伙起来啊!”
“将军,此乃陛下的意思,而且匈奴人年年南侵,自高祖以来,我大汉屡受屈辱,唯有将军给了匈奴人迎头痛击,让来犯匈奴人几乎全灭于我大汉的领土上,用他们的血肥沃我大汉的田地,将军当然有此资格享受万民欢呼入城了。”
俩人要后世当大堂经理绝对够格,这头审评刚恭维的说完,那头苏双又是声音格外热情激动的抱拳鞠躬,大大的拜见下来。
“恭请将军上车,入城!”
随着他大声的叫喊,另一头城门口也是再一次响起了沸腾般的欢迎声来。
“恭迎将军入城!!!”
激动的真说不出话来,这热烈的气势已经远超过后世看过的机场迎接某战的热烈了,手都颤抖哆嗦里,刘闲也不再矫情,顺着他的野营梯子又重新爬回了大奔车顶,旋即前面引路的王建心头无比踊跃的一扬马鞭子,二百铁甲盆领铁甲汉骑持着戟威风凛凛先导而出,旋即背后的大奔也是雍容奢华的跟着缓缓行进了起来。
和迎接秦始皇时候,所有人必须一直磕头来体现皇帝尊严不同,随着前导骑兵的到来,道路两边的民众又犹如海草那样重新站了起来,一边兴奋地向着车顶挥手的刘闲抱拳鞠躬着,一边还亢奋喊着赞扬的话来。
“这就是上郡将军麾下的骑兵吗?如此雄壮,难怪能打得匈奴人落荒而逃。”
“将军竟然如此年轻俊朗,真是年少有为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铁马吗?不用草料,骑行如飞,有此利器,我大汉何愁国威不扬?”
为荣耀而战的部队战斗力永远强过为钱而战的,跟着刘闲,饷钱足额,伙食一流,而且还能享受如此多的民众敬仰夸赞,那一个个穿着扎甲,在背后骑着自行车的铁马军听着这一声声夸奖,也都是魂儿都要飘起来了那样。
车顶上,频繁挥手的刘闲更是飘飘然的真好像他成了北边半岛那位将军一般,美的眉毛都飞扬了起来。
甚至一直在车厢里安静织毛衣的召春,如此热闹下都忍不住掀开了窗帘儿,向外张望过去,另一旁,韩秀儿却是总是不合时宜的一副中二病深度患者模样,左手抱在右肘,压着她营养充分而发育得沉甸甸的骄傲,支撑起来的右手则是捏着自己尖细的下巴,微微低着头,一副沉睡中的名侦探小五郎模样,深沉的冷笑哼道。
“举的越高,越是骑虎难下,陛下这一手,是将咱们头上的主公爷,推上了擂台啊!”
但是即便这样说着,中二病气十足中,偷偷倾斜向窗外欢迎盛景的这妞,瞳孔中也是亮晶晶的,脑海里自动把刘闲那天战场上刘闲都快喊断气儿的那一轱辘掐了,回忆里全是刘闲犹如魔法般的大吼中,天崩地裂,冰雪好似千军万马,彻底将右谷蠡王部所吞灭的英勇模样。
人都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是不秀的木不就是庸才吗?
热烈的欢呼一直从灞桥拐上了中轴线,然后直抵了未央宫前,在这儿,一辆辆马车打开,一颗颗充当配角的匈奴特产“大馒头”被拎了出来,在皇宫门口迅速摆成了个小山一般,还有俘获用来装样子的右贤王凶狼战旗插在了最上面。
另一头,缴获的匈奴人武器,什么青铜削刀,战斧短矛,弓箭箭镞,更是堆成一座小山那样,年年汉军与匈奴人交战,每两三年至少一次报功,帝都人民也是吃过见过的,可这密密麻麻的胡头堆得好像收获的大西瓜一般,他们却是前所未见,不住的倒吸着凉气儿。
“这斩首数,恐怕得有一两万了吧!”
“何止?我看至少得有二三十万了!”
“可不是,前几日丞相灌婴带着四十万大军,斩首数还不如将军十分之一多呢!”
窃窃私语中,这些骑兵,铁马兵继续骄傲的被留在宫殿门口展示着威风,太守周亚夫,步兵校尉樊飙还有刘闲他自己,则是被审评两个更加恭敬的请到了宫门口来。
“陛下已经命人设宴,吴太子与诸位将军,请随下官入宫面君!”
“有劳辟阳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