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下,真好像西域还没有传到中原的西瓜那样,红的白的四溅着分散开,飞溅了周围一下子。
雷声中,负责捧哏猥多都吓蒙了,不可置信的大声嚎叫着,而此时,陈树哪儿能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又是跳着脚嚷嚷了起来。
“看,虚鲲河神神级降临!大家伙,把这些骗子扔下河去,让渭河神亲自审判他们!”
“把这些骗子扔下去!”
真的把民意给激发了起来,就连白三公都拄着拐棍往上冲了,就算是横行乡里的大混子游侠现在也不好使,被神吓到了,几个都能比刘闲先吃上羊肉面条的神棍徒弟还有没了脑袋的汉中大巫直接抬了起来,扑腾扑腾全都扔进了滚滚东流的渭河中。
这次连个竹排都没有了,而且看起来当神棍,猥多也不够格,竟然不会游泳,被扔到了水里扑腾了两下,竟然还就沉了进去,这头猥多刚吐着泡沫沉了下去,那头拼死拼活从渭河中拉回来竹排的虞布则是傻了。
怎么又被扔下来了?
主公不会又一挥衣袖,让自己跳下去捞吧?
他是浑然不知道,此时自己主公刘闲又傻了。
穿越前,不是每天都能被毛豆三型号超跑撞飞,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人在自己眼前被爆头。
就算是刘闲亲自下令,neng死这个神棍,但提莫的萧娘子也玩的太恶心了点吧!
等刘闲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时候,猥多和大巫师麾下几个徒弟已经全都被扔下了河去,另一头,推着惊慌失措,穿着一身艳丽红色,被五花大绑着的女孩也是已经被虞布几人簇拥着,奇迹般的又从祭河的竹排上解了下来,救了一个人,却让好几个人去死,也不知道刘闲应该是天使还是恶魔了。
不过他暂时已经考虑不了那些了,刚刚被河神警告过,现在虚鲲大神又真的显灵了,就算把几个“骗子”扔进了河里,一群老迷信依旧深深恐惧着刚刚刘闲信口拈来的“惩罚”。
“吴国太子!怎么办啊?河神放言,明年春讯要发大水,水淹我们三庄九村啊!”
“您老是凡龙之身,出身还是河湖遍地的东吴,您老快帮着拿拿主意吧!”
“就是啊!您老能不能帮俺们和河神说说,饶了俺们吧!”
说说?再把老子也扔到河里?嘴角狂抽中,刘闲不得不继续开展了他的忽悠大业,浑然不顾穿越前他连长江都没渡过去过。
“在我们南方吧!若是惹河神爷发怒了,先是的注意保护河流水草,捕鱼都网眼儿都要放宽一号!然后吧!就是在河流险滩挖湖修堤,你们想想,人家河神运水,从千里之外直入大海,他老人渣不累吗?这修个水库,就是修个给河神爷爷休息的宅院啊!”
别说,刘闲后背直冒冷汗中,头头是道的胡诌,还真听得一群老汉点头不止,甚至都有人拿着小竹简记录下来了。
别说,穿越到这个刘贤身上,刘闲还继承了他一项优点,那就是神经大条!要是穿越前,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当场爆头,刘闲连着一周都得连做噩梦,可是今个,说着说着,他肚子竟然还咕噜的叫了起来。
“额,孤今日腹饥,要不,改日继续”
“太子饿了,没听明白吗?羊肉面条呢?上啊!!!”
热腾腾的大锅被起开,煮的烂糊的羊肉与水灵灵的面条一并称到了碗里,刘闲是终于享受到了大巫师待遇,甩开腮帮子就造了起来。
而他身边,成群的老头眼冒金光的在边上老老实实伺候着。
额,羊汤里再下点土豆就好了!
一方面是世俗权利,一方面又是“凡龙”这个特殊身份,忽悠指导基层工作一下午之后,三庄九村一百里地儿,几十个族中老者或者小地主都权当没看见,任由刘闲带走了本来献给河神的新娘子,用他们话说,这个带来灾祸的晦气女人,也就刘闲这“凡龙之身”能镇得住。
一圈儿被忽悠的一个头两个大的列侯纨绔中,还是有脑容量超过肌肉量的,虽然今个刘闲露了很神奇一手,可是事后曹奇就想明白了关节。
不过虽然明白了,他对刘闲反倒更加推崇了一层,舒服的坐在四个人蹬的人力车上,一边摇晃着,他一边还满面严肃的对周围人命令语气说道。
“今天的事儿,决不能对外人说一句!咱们跟着主公弟兄间的事儿,也决不允许和家里人透露半分,否则,就违背了咱们的义气之道,所有人共唾弃之,听明白没有!”
“谁敢多说,老周敲烂他嘴巴子,说你呢,夏侯捷!”
“管好你自己的嘴吧!属你一喝多了嘴最没个把门的!”
“不过主公,今个的事儿,您做的也有点太冒险了,为了区区女色,万一惹起了民乱来,实在不好收拾,您建立那点贤名,也付之东流了!”
很有自己爷爷曹参作为个好辅臣的优良传统,曹奇又是苦口婆心的劝谏起来,谁知道听得出了河边祭祀地,又放空自己发呆的刘闲禁不住一声苦笑。
“女色?老子只不过想要知道,谁想要老子名而已!”
“虞布,你还没看出来吗?”
本来用来装货的自行车中轴上,那个倒霉女孩儿现在还被五花大绑着,背着勒红没有知觉的玉手,眼中带着恐惧,缩在角落里,一直都没给她松绑,也是明白过来的虞布粗短的一点儿特点都没有的老脸禁不住流露出一股子懊悔来,却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与那女人有八分相像!”
像谁?
刘闲刚穿越过来,就差点送他又穿越到原始社会,那个掖庭的白衣宫女!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刘闲迫切的想要知道,谁要杀他,这些人又能取得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