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湘沉吟片刻,太阳穴处还是有些疼,却不影响思考。
她抬头,问杜若:“这两天,小溪有没有说过什么?”
杜若摇头,答道:“叶家在处理叶小姐的事情,无暇分心。主子说,小姐一定想亲自去查,故而也未曾审问过她。”
赵沅湘心头微动,轩辕宸几时竟如此了解自己了?她是想自己去查,想亲自为叶奕报仇。
不过既然赵嫣然那里有线索,可省下不少麻烦,何妨去这一趟呢?
她挣扎着下了床,仍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但片刻就已适应。
“青桑,去准备马车,我要出去。”
青桑迟疑道:“小姐,不先向老夫人禀报一声吗?”
赵沅湘摇头,此时她已经顾不上虚假地去迎合那位奶奶了。
“不必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青桑出去准备马车,赵沅湘吩咐杜若取来了初春时穿的厚衣服,在已有些热的天气里,将自己裹在厚厚的衣裳下。
她还是冷,不仅因为大病初愈,更因为她的心也是冰凉的。
身体的凉,可以被阳光温暖,心里的冰,却永远无法融化。
马车一路颠簸,赵沅湘吩咐杜若驾马,以最快的速度奔往普陀庵。
马车车厢内的布局皆是大同小异,坐在车厢中的她难免又想起当时叶奕的模样。再加上路上的颠簸,她终于忍不住,就着手帕呕了出来。
手帕沾满污物,她将其扔出车外,闭目靠在车厢壁上,任心里的波浪一层层翻涌。
她没有再哭,一滴泪也没有流下。
哭泣可以宣泄情绪,但在情绪宣泄之后,哭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