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湘面色凝重,沉声道:“先帝时曾有皇贵妃阴毒狠辣,取处子鲜血炼药以求青春常驻,今日三妹剖腹取婴,以胎儿泡酒,其狠毒手段,竟比当初的皇贵妃更甚!当时连先帝都下了罪己诏,如今此事若传扬出去,恐怕——赵家将被株连九族啊!”
她的声音不大,此时却如同惊雷一般清晰地钻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去。
他们的心里回荡着她最后那一句话,更全都明白,她说的话并未有丝毫的夸大其词。
赵程的后背不知不觉间已被汗水打湿,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汗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又被寒风一吹,冰冷地粘在身上。
赵嫣然只觉浑身如同被厚厚的冰给冻住了一般,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僵硬无比,甚至连想要张口辩解一句,都怕得发不出声音来。
她后悔了,后悔不听母亲的劝告,非要私自对赵沅湘下手,谁知道,人家早已经设好了这个圈套,她几乎是上赶着主动钻了进来!
而何氏的脑筋正在急转着,想要将此局逆转。可任她想破了脑袋,也根本什么都想不到!
就在这时,去赵悦容的迎月斋里搜查的人也回来了,只带回来了一张药方子。
赵程面色阴沉地接去,慢慢念道:“孕中死者,剖其腹,取其胎,泡于烈酒之中,另将天花粉,零陵香,基松……研磨成粉加入,七日后取胎捣碎,或敷或服……好!好!真是好大的胆子!”
赵程一把将药方扔了出去,愤怒地叫道:“你们两个,简直是罪孽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