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含义,在场的都不是笨人,一听就全明白了。
这是暗指,那痕迹很可能是被早已记下了花纹样式的赵嫣然伪造的。
同时她说自己早就忘了花式,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有在近期把那绸缎拿出来过,而画像被换就发生在前天和昨天两天内。
她说了这些,顿了一会儿,又皱眉道:“以前我虽然身在山野间,却也听闻过江州织造技艺出神入化,漂染技法也同样出色,可却没想到,父亲花大价钱买来的绸缎竟掉色如此严重呢。”
赵程闻言便是一愣,他不太关注女子的服饰布料之类的情况,这次也只是听人说富家小姐们都爱穿江州的织造品,便买了些回来。
对于什么掉色的问题,他可从来没有考虑过。
如今经赵沅湘这么一说,他才想到,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绸缎,又是出自人人交口称赞的江州,怎么可能掉色如此之重呢?
不由得,他的神色间多了几分狐疑,目光看向了赵嫣然。
赵嫣然也同样被赵沅湘的话说得愣了愣,见赵程看她,她立刻正了神色:“或许是这一匹料子在制作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呢?好,既然二姐觉得这个证据不够,那我就继续了。”
她说着,转头看向后面的丫鬟:“明月,去把人带来。”
片刻,一个须发皆已花白的老者恭恭敬敬地跟着明月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跪地向赵程行了大礼。
赵程叫他起来,看向赵嫣然。
赵嫣然声音柔软地说道:“二姐,看到这位老先生,你都还不愿意认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