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处亮满是怒火,极不友善的目光。
侯君集抬起头,斜视四十五度,压根就不搭理他。
老李的脸上终于露出和善的笑容,脸上的阴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程处亮,你今日代父上朝?”
老李摆摆手,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样,“知节征战在外,不需要代父上朝的。你有这个心,懂这个礼数,朕心甚慰。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说你妹!
要不是该死的侯君集,小爷能在这个档口站出来?
玩归玩,闹归闹,不能和喷子开玩笑。
问题是,程处亮见侯君把他推进火坑,李世民眼里全都是期待,不说又不行,索性也放开了。
对着李世民一躬身,“陛下,刚刚说和亲的那个丑逼是谁?”
丑逼?
全场骇然,那特么的是欧阳信本,弘文馆大学士、太子率更、渤海县男!
再一看欧阳信本,眼里满是怒火,气的双手直发抖,恨不得直接掐死程处亮而后快。
“朝堂之上,不得胡闹。”李世民虚情假意的训斥道,“那是大学士欧阳信本。”
“想起来了。”程处亮瞥了一眼欧阳信本,“赵国公曾经骂你是猿猴,对不对?”
“……”
长孙无忌嘴角一抽,紧皱眉头,狠狠瞪了程处亮一眼,你他妈的能不能别瞎拉仇恨?
“我想起来了。”
“耸髆成山字,埋肩不出头。谁家麟阁上,画此一猕猴。”
“唉,我终究是仁慈了,猿猴哪有猕猴丑呢?”
程处亮一拍脑门,看了看长孙无忌,“长孙伯伯,你是这么说的吧?”
长孙无忌的脸色漆黑一片,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程家的狗东西,这种话私底下说说就行了,能拿到朝堂说事儿吗?老夫以后还怎么面对欧阳大学士?怎么面对弘文馆的那些大学士?让他们在背后戳老夫脊梁骨,说老夫在背后嚼别人舌根吗?
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
李世民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处亮,要说做搅屎棍子,你爹程知节不如你百分之一啊!
房玄龄杜如晦二人相互对望一眼,房玄龄一挑眉毛,像是在询问杜如晦,昨天你去程家庄了,你教的?
杜如晦轻微摇摇头,一脸无辜,老夫就那么不堪,就像程处亮那么损吗?
房玄龄抿抿嘴,也表示理解,杜如晦虽然心黑,但也干不出这么损的事情。
倒是欧阳信本在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程处亮,你也觉得老夫很丑?”
“不是我觉得你丑,是赵国公他觉得你丑。”程处亮很诚恳的点点头。
长孙无忌气的直跺脚,你特码还没完没了呢?
“这是朝堂,是谈论国事的地方,有不同的观点说出来,大家一起研究,不是让你来这里和老夫打嘴炮的。”
欧阳信本斜着眼睛,不屑的扫了一眼程处亮,“老夫可不是魏书正之流,几句话就被你反驳的哑口无言。现在,请说出你的不同意见,说不出来,老夫就请陛下把你赶出朝堂了。”
程处亮略微沉思了一下,“欧阳大学士,既然赵国公送你一首诗,那我也送你一首诗好了。”
“听说你论才择婿的时候拔了头筹,老夫至今都不相信。”欧阳信本一脸瞧不起的模样,“那你就做首诗,让老夫听听!”
“那你听好了,这首诗叫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