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秘银矿的事情周枍堂并不是很上心,他有自己的计划和想法,并不会因此而做出更改,问道:“上次交待你建的演武楼现在如何了?”
周河图摸了摸鼻子:“那个啊,花州的名家都不太乐意做,觉得会丢了自己的饭碗,也不敢轻易破坏这么多年的规矩。蝴蝶房的人正在筹划,建是建好了,就是太冷清。”
“冬天。”周枍堂淡淡道。他话音一落,冬天立即柔声道:“在的。”
“带采花翁去镇国宗一趟,告诉谢不服就说是我说的,今年白风秘境名额镇国宗多五个。”“好的。”
周河图竖起了手指:“还是大哥你牛逼,这帮鸟人一直推三阻四,搞得我都想带兵踏平镇国宗。”
“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看上镇国宗那个四境第一的摄月仙子吗,这么快进入四境就是为了不落后吧,呵呵,四境第一。”周枍堂眼里有了些许波澜。
周河图厚着脸皮道:“可不嘛!她都四境了,我得赶紧提亲了,这娘们突破太快了,等她到五境就难办了。”
要是别的事,周枍堂根本就不在乎,但在对待女子这件事上周枍堂却是很认真的:“强扭的瓜不甜,要是你敢逼迫人家就别怪我打断你的腿。行了,老何跟我说说秀秀的事情。”
一直闭目养神的何管家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殿下进山后,王爷说郡主已经十五了,按律当婚,便张罗着给楼相去了婚书,上面都写好了生辰八字,楼相也答应了。哪知郡主勃然大怒,当日便从南京出发赶来花州”
这事说起来挺奇怪的,毕竟在外人看来周枍堂和楼秀可谓是郎才女貌恩不对,是郎貌女才。
楼郡主据说跟周枍堂的关系一直很好,楼秀本人更是名传天下,时不时就冒出来几句诗词歌赋,以及一些让外人看起来很惊叹的东西。
而这些往往都是周枍堂帮衬着才能做到流传天下的,他们的关系应该是非常好才对。
自周枍堂进京回来之后宁王和楼相都已经是站在一边的人了,结果现在两边家人同意了,楼郡主却是发了怒,奇怪得很。
最让外人奇怪的是,这个女子竟然还有资格发怒简直是奇哉怪也,让很多豪门千金都羡慕得不行。
其他千金可没人敢违抗家里的命令,天生就逃不出联姻的命运,更别说是楼相和宁王这两位大佬的命令了。
周枍堂倒是知道为什么,无奈道:“她还小,急什么,说说看吧,这路上有什么事?”
何管家继续道:“回殿下,郡主一路上被刺杀三次,蝴蝶房的人一直盯着,郡主安然无恙,贼子皆以枭首。”
周枍堂放下了茶杯,问道:“都查明来路了吗?”“已经查清楚了,三波人是外戚杨氏门下食客,一波是红蜘蛛的杀手。杨氏据说是绮月郡主下的手,应该是栽赃嫁祸。”
周河图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到这事。外人不知道周枍堂有多看重楼郡主,他们这些近臣却是一清二楚的,只是都不敢说而已。
其他什么事都好说,唯独楼秀的事情很不好说。这么说吧,周河图就是去玩女人,顶多也就是被打断腿。
但他若是敢碰楼秀,估计才出门就已经死在宁王府门口了。
这回楼郡主被刺杀,以大哥的脾气果然,周河图立即听到了一个冷漠的声音:“告诉白发翁,给杨国公下蝴蝶印,鸡犬不留。通告天下,凡我周境,红蜘蛛不得入,入则死。令界江三翁带五十位捕蝶郎去景唐,启明双翁带一百位捕蝶郎去北魏。”
何管家身躯一颤,六位捕蝶翁但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重新站稳,应道:“是,殿下。”
眼看何管家出去了,周河图兴奋道:“大哥,让我带兵踏平辉山,一群狗一样的杀手也敢龇牙,好大的胆子。”
周枍堂摇头:“不用,你去红袖那里学一学,我要收网了,你准备接手我这边的权利。”“好吧,那我先跟冬姐去一趟镇国宗,回来再去红袖姐那。”
踏出琳琅院,周河图心中冷笑。
总有人看不起楼相之女,觉得不过是一位郡主,谁又能知道这位楼郡主每月都有和周枍堂通信?
又有谁知道,周枍堂做了多少?“甲秀,乙秀,丙秀要出大事咯”周河图抬头看看这万里晴空,嘴角勾勒起狰狞的笑容。
镇国宗坐落花州,世人皆知大周有两州,一花,一锦,取繁花似锦之意,花州锦州之富比之京都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