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昌最近很苦恼,按理说有钱有女人,这是他以前做梦才敢想的事情,但最近几天总是心神不宁,也请医师看了,没痛没病。
是在那个娘们身上花了太多力气?
“石老大,有人找。”一个毛头小子火急火燎跑进堂屋,余光却瞟向隔壁卧房,从门缝里捕捉到楚楚可怜的中年美妇,眼神多少带着点热切。
石昌正心情烦躁,不耐烦道:“谁他娘的找我?”
毛头小子收回目光,低眉顺眼说道:“不认得,倒是有几位军爷。”
石昌猛然站起来,双腿有些打颤,难怪最近心神不宁,又问道:“有什么事?”
“那就不晓得了,”毛头小子摇摇头,又说道,“不过那个庄老头也在。”
石昌一脸不安,和毛头小子交代几句后出门,果然见到两队军士,另外还有几人。
其中一位约摸十岁的小丫头,躲在一位少年背后,满脸恐惧。
石昌忽略那位相貌堂堂的少年,目光又在少年身边秀丽少女脸色停了片刻,脸上堆满笑,朝有过几面之谋的军士打招呼,问道:“军爷,有啥事啊?”
那位军士后退一步,站到少年身后。明显举动,石昌自然心里有数,看来那位相貌堂堂的少年才是大人物,依旧保持谦卑,问道:“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你不配知道,”少年正是子修,见到石昌那张一半奴颜一半恶相的面孔,显然印证了老仆人和花二妮的说辞,直言道,“你家夫人呢?”
石昌神情局促,实在猜测不到子修身份,但也知道来头不小,双腿打颤,诚惶诚恐道:“夫……夫人,在……在屋里。”
子修带头进院内,打量一眼,赞叹道:“倒是讲究,这乡里能有这么大个宅子。”
石昌叫苦不迭,有钱也不敢住在城里,他有他的苦衷,可没想到还是没躲过。
子修朝石昌善意一笑,道:“没你事了,别紧张。”
石昌憋着气,不敢松,注视子修一行人大摇大摆闯进自己院内,又进入堂屋。
他这个主人,站在院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至极,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站在堂屋门口。
子修坐在堂屋内,端起一只茶壶观赏,和江月婵说道:“比武家还讲究。”
老仆人站在卧房门口扣门,招呼道:“夫人?”
“是庄叔吗?”中年美妇问一句。
老仆人答道:“是老奴,夫人,你受苦了。”
中年美妇急切道:“庄叔,你快走,别管我。”
江月婵瞥一眼石昌,后者站在门口,低眉顺眼。
老仆人又说道:“夫人,你出来吧,老奴带人来接你了。”
“门锁着的,”子修实在受不了主仆情深,提醒一句,又平淡说道,“开门。”
石昌连忙打开门,卧房内有位中年美妇,双手反绑在背后,楚楚可怜。
不用子修吩咐,石昌连忙给中年美妇松绑,又辩解道:“大人,夫人总寻短见,所以小人只能出此下策。”
江月婵如何不懂石昌那点心思?正要开口训斥时子修又朝她示意,然后说道:“好了,没你事了,我是来找你家夫人讨个说法。”
石昌战战兢兢退出去。
老仆人将中年美妇请到堂屋,准备给她安排座位时子修叫住,道:“就站着吧。”
中年美妇一脸不安,全然不知道眼下处境,真是是老家奴请来救自己的大人物吗?
子修牵着花二妮,朝中年美妇说道:“这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