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要么是她从来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要么就是……已经死在他之前。
“無箴。”
想到此，陶语卿就从他怀里探头，盯着他的脸，神情认真地道：“你知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死对我而言就是两眼一闭的事情，我无所谓……之前我就说了，你想做的事情我可能一丝分毫都帮不到，我也不想打着什么正义、什么爱情的旗号叫你别这样别那样，你……你是自由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就低了下去，抬手扯了扯手上的红线，继续道：“但你也说了，这是天地鉴证的……你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放走你？”
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除了让她活下去的無箴，她找不到别的归属。
“……”
無箴没说话，墨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
他的平静无波，就好似这镜天湖，看上去不声不色，可其内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可以为人免痛给人赋予生机，可也能眨眼之间就毁灭万物。
陶语卿说完后就看着他平静的眸子。
妖化后的他，双瞳漆黑如墨，陶语卿在其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只看到了她自己的倒影。
她不由抬手去摸了摸他的眼睑，而后又摸上了他眼尾处的妖纹，然后……微微起身，低头在他眉心的印记上轻轻一吻。
也许是她的错觉，也许是她的臆想，也许是她的一厢情愿。
但她就是心疼这个男人。
而她的男人，只有她能心疼。
她抬起头，对無箴轻轻一笑，“小箴箴。”
無箴微微动了动眼皮，眸中神色闪了闪，而后垂下眼眸，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