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知道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忐忑。
韩云子抬手朝她一挥,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玉瓶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陶语卿抬手取过,颤抖着声音问:“师叔,这是……什么?”
“这是剧毒之药,吃下去之后,任你法力通天也必死无疑。”
当然,这是陶语卿用她恶劣的心思揣摩出来的。
实际上韩云子说的是:“这是从请留山那边得来的筑基丹,比之寻常的修士所炼的筑基丹要精纯数倍有余。最近我观你元神已经初具雏形,且你本身的体质就非比寻常,想来再潜心吐纳灵力一段时间便能筑基,这筑基丹你便先拿去吧,若是用得着便在筑基之时服下,若用不着,日后也或有他用。”
这筑基丹倒也不是非吃不可,只是给成功筑基多加几分保障罢了……因为不是每个修士都会筑基成功,同样的,筑基之后的六大境界突破之时,也同样不会有百分百的成功率。
不过韩云子倒不怎么担心陶语卿会筑基失败,好歹他也教过陶语卿两个月了,陶语卿现在的情况他肯定要比白子丘清楚。
一想到那个对任何事都不负责的女人,韩云子就忍不住额冒青筋。
他比白子丘早修炼几百年,本来也是子峡山一脉的亲传弟子。
算起来,其实他跟云衷罄还是同门同辈的师兄弟,只是云衷罄的天资比他高,也更专心于修炼,而他自己则将心思扑在其他方面,与这个大师兄并无多少交流,后来知道云衷罄从子峡山山主的首席大弟子混到了云荒山的山主之位,他还去给云衷罄道过喜。
后来他跟他老婆,也就是缥缈山上任山主的女儿——东行看上了眼了,直接来了缥缈山,半推半就的接手了缥缈山的一应事务,再然后他师父师娘就因为忙于天元山内的事务和子峡山内的事务而不可开交,把才没几岁大的白子丘丢到了缥缈山。